蔣才只是笑,嘴上應著,「好好好。」
可看他這副不走心的樣子,謝元娘是實在不放心,還想多勸他幾句,見四哥已經進來了。
「小爵爺不是有事?怎麼在這?」孔澄張嘴就嘲諷道。
蔣才心情好,反正已經單獨和人說過話了,「看在你是謝二兄長的面子上,我便不和你計較。」
一甩頭,人就走了。
孔澄知道和這樣的混賬計較不了,人走了就好了,他嘆氣的看向一旁還在笑的元娘,「以前在金陵城裡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被關進大牢的時候,我求了小爵爺。小爵爺本性不壞,還幫了我很多次。」前世恩怨前世了,謝元娘以前還想著壞一壞蔣才,如今一天天過去,沒想到會和蔣才走到是朋友這一天。
孔澄聽了心疼,「一切都過去了。」
謝府的那些事,他自是知道,元娘做為一個閨中的女子,能求到人已是難得了。
這樣的事他又怎麼去指責她與外男接觸。
用過了午飯,又去花鳥市場挑鳥,一番折騰回到府里,謝元娘也沒有時間去想蔣才下午說的事,回到府中又去小舒氏那裡,然後是一大家子人吃飯,等到晚上躺到床上休息時她想細想想這事,黃虎就又來了。
謝元娘笑了,戳著它的頭,「滿府的人都在找你,恨不能把孔府翻個底朝天,你這是躲到哪去了?」
早上雙壽過來找這隻小雀的時候,謝元娘突然高興了,也是想著知道小雀在哪偏不說,讓他們著急去。
既然冤枉到她的身上,就由著他們找,反正急的也不是她。
回到孔府,謝元娘明白祖父那邊不待見她,特別是上族譜的事情,當天明明可以上族譜,卻說什麼挑個好日子,無非就是往後拖。
她回府,舒家已經施壓,總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再逼著對方,這也是當時舒老太爺退讓的原因。
謝元娘回到孔府的當天,舒老太爺便回舒家了,沒有再多呆。
孔大儒那邊雖然什麼也沒有做,可是他的態度已經表達出來了。
謝元娘沒有吃虧,沒有受氣,沒有被下人欺負,她當然不用做什麼,不過送上門來的,她也不會拒絕。
前世在顧府的時候,婆婆教過她,吃什麼都不能吃虧,不喜歡你的人你再示好,也沒有用。
就是勞勞記著這句話,謝元娘才決定不像祖父那邊妥協。
不被喜歡的討好是廉價的。
活了兩世,她才不會去做這樣的事。
和黃虎玩了一會兒,又餵飽了它,這才吹了燈。
前院書房那邊,孔大儒看著兒子提進來的幾個鳥籠子,臉都能陰得出水來。
可想到失眠睡不著,也只能忍了。
結果躺下不到半個時辰,前院就又喧鬧起來,那幾個鳥籠子就被扔了出來。
孔大儒又發了脾氣,人也失眠了。
而馬上又有下人來了,說是看到黃虎飛進了春院。
孔大儒起身,「這次老夫要親自過去看看。」
這大半夜的,雙壽想勸又不敢攔,只能服侍著老太爺穿戴好,一行人提著燈籠往春院而去。
春院的正房裡,謝元娘睡的沉,她枕邊的黃虎卻猛的驚醒,借著夜色從窗口飛了出去,不見了身影。
謝元娘是被撞門聲驚醒的,還有令梅幾個的驚呼聲,她第一個本能的動作是抓緊被子擋在身上,下一刻床帳就被扯開。
是一個老嬤嬤,老嬤嬤手裡舉著燈籠,突然來的亮光很刺眼,謝元娘只來得急捂眼,等適應了光之後睜開眼才發現老嬤嬤舉著燈籠正四下找東西。
謝元娘開始反應有些遲鈍,看到老嬤嬤的舉動,明白是怎麼回事,隨後就是一個動作,對著老嬤嬤的肚子一腳就踹了過去。
看著老嬤嬤四仰八叉的摔到地上,謝元娘很滿意,這一踹還真是從衡哥那學的徹底。
而她的這一動作,也讓後跟進來的丫頭婆子們驚呼出聲,人站在那不敢靠前,沒有人敢以身相試。
謝元娘從床上下來,動作利落的將床邊屏風上搭著的外衫扯下來穿到身上,目光凌厲的看著湧進來的眾人。
那老嬤嬤也是老胳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