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江沅也知道這樣想不公平,換到元娘的身上,他們又怎麼會這樣想,只會覺得元娘聰明,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人性使然。
面對親生的女兒姝姐,謝江沅也很複雜。
「姝姐不是元娘。」兒子在想什麼,謝老夫人豈會看不出來,「府中有我壓著,孔氏也鬧騰不出來什麼,反而是姝姐,我擔心她胃口太大,慢慢謝府滿足不了她。」
「母親如今在府中,惠姐姝姐年歲也大了,要勞煩母親給她們相看門好親事。」
謝老夫人見兒子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猶豫半響,才又問,「元娘那邊怎麼樣?」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麼能不想。
謝江沅笑了笑,「前幾日還寫了信過來,說她在那邊一切很好,提了馬府退親的事情,讓我不要擔心。這孩子已經回孔家了,卻還惦記著這些。」
謝老夫人笑了,「元娘是個好孩子,打小我就看她好,長大了也錯不了。到是馬府的親事,現在有變故,不過以孔家的世家,我到不擔心元娘的親事。」
只是有些想那孩子。
謝江沅看出來了,卻又做不了決定,畢竟女兒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不是說想什麼時候接回來就能接回來的。
母子兩又說了會兒話,天色晚了,謝江沅這才出來,一出小院,就看到了站在外面提著燈籠的孔氏。
孔氏也是實在忍不下去了,她厚著臉皮上前,「天晚了,我等夫君一起回院子。」
「我還有事要處理。」謝江沅拒絕了。
孔氏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夫君一輩子都不回正院了嗎?」
她已經低頭了,他還要怎麼樣?
「夫人若要鬧,也換成改日吧,我今日確實有事。」謝江沅扔下話,大步的走了。
孔氏羞愧的回到院子後又摔了一套的茶具,如今婆婆在府中,她也不敢放肆,發泄過後,就讓人立馬收拾了,又敲打了一下院子裡的下人管好自己的嘴,這一晚才算是安靜了。
顧府竹笙居,顧遠看著手裡的信,放了下來,「這是謝大姑娘讓人送來的?」
江義一臉的凜然之色,「信是送到門房的。」
因為是指名要給二爺的,江義也沒敢看裡面的內容。
「日後再有這樣的事,直接讓門房拒絕了。」顧遠抿了口茶,「讓人將信送到謝江沅那。」
「要說什麼嗎?」江義問。
「只告之是謝大姑娘送到府上的,其他的不必多說。」顧遠不再多說。
江義拿著信退了出去,將信往信封里塞里他掃了一眼內容,驚呀的張了張嘴,這謝大姑娘到是直接,直接問二爺一路可還安穩。
這不是明顯的想在二爺這裡邀功嗎?
只可惜謝大姑娘失誤了,此次二爺並沒有出什麼事。
謝江沅是親自接見的江義,又接過了他遞來的信,等把江義送走了,打開信之後,謝江沅的目光沉了沉。
他讓人叫了長女到書房裡說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送遞了過去,看到長女一瞬間慘白臉,謝江沅知道不必再多說。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顧府是百年世家,為父不過是布衣出身。」
兩家配不上,不要再肖想了。
謝文惠不知道怎麼走出書房的,心跡被挑穿,還是當著父親的面,羞愧的恨不能當場死掉。
回到望月樓之後,謝文惠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哭了一場,憑什麼謝元娘就是特別的。
她也明白,之前她的盤數落了空。
運氣比不過謝元娘,如今又被新來的壓了一頭,謝文惠只覺得她就是個被虐的命。
她不甘,偏又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硬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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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縣那邊,謝元娘今日出門,原是和愈哥一同出來的,只是半路遇到宋氏身邊的婆子,說有事將愈哥先帶走了。
一個人逛街,到也沒什麼,只是謝元娘不知道這又是哪裡跳出來的表哥。
齊瀾松有些嫌棄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這人先是認表哥表妹,再張嘴就是嫌棄指責。
他得自我感覺多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