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咧了咧嘴。
「二叔,我能幹啥?我這不是帶阿敏回來看看你。」
兩個人一路走,走到了村子最外圍一條河邊。
這裡有一座單獨的瓦屋,看起來比村子裡面的更簡陋,這個老陳徑直走了進去。
陳瀚緊隨其後。
阿蒙一陣風似的掠過了他們,來到了瓦屋旁邊蹲著。
光明正大的偷聽。
現在夜色正黑,即使瓦屋開起了燈,也不會注意到她躲在角落裡。
陳瀚似有所感,但四處張望了一下,也只是滿地寂靜。
再也不見旁人。
二叔沉默不語的走向瓦屋裡,半晌拉出了很長一截的漁網在那裡擺弄。
他是養魚人,一直靠著在村子裡面養魚為生。
他養的魚,總是賣的特別好。
見二叔沉默,陳瀚說:「你知道的,我能娶到她可不容易,咱們村不也議論我?他們就是嫉妒我娶到了這麼有錢的老婆。」
二叔沒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
陳瀚又道:「可是我岳父那邊有點不太好搞啊,要不是這次我堅持,舒敏她都不願意跟我回來。我知道她們家都不怎麼看的起我,那又怎麼樣?我會勸舒敏在這邊多留一段時間。」
「砰。」
這話一說出來,他二叔重重的把漁網砸到地上。
瞪著眼睛說了一句:「我們和城裡人不是一路人!你知不知道咱們村子裡多了一些外人?」
「多了外人又怎麼了?」陳瀚莫名其妙:「咱們村子裡不是偶爾也有人來嗎?」
他們村子又不是很封閉。
陳瀚這會兒儒雅的面孔借著夜色,隱約顯現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猙獰來:「二叔,到時候還得仰仗仰仗你。」
「你知不知道王三向才被抓?」
二叔這句話讓陳瀚好一陣沉默。
半晌,陳瀚無所謂的開口:「知道啊,怎麼了?」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阿蒙更是豎起了耳朵,還打開了自己電話手錶上的錄音功能。
二叔:「他是個苦命的,你非要把他害了?」
得虧自己平時學習不上心,一些功能倒是擺弄的挺齊全。
興許是見這裡沒有別人,陳瀚說話沒什麼太大的顧忌:「二叔,這話說的,王三向他自己犯罪,跟我有什麼關係?警察都沒找我麻煩,您可不能往我身上潑髒水啊。」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二叔說話的語氣裡帶上了粗氣:「我以為你跟你爸不一樣,沒想到你果然不愧是他的種,一個阿蘭還不夠,你還要害第二個嗎?她是城裡的人,在這邊出了事,傻子才不會想到這邊來。」
「二叔,我也沒說我要做什麼,你別那麼激動嘛。」
陳瀚的語氣里還帶著一點無所謂的調侃,細聽則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阿蒙瞬間瞪大了眼睛。
自己這次看瘸了?
但是她就說這個丑東西不是個好東西吧!
看現在就被她抓到了。
阿蘭,阿蘭是陳瀚的第一個妻子。
阿蒙有些遺憾,要是盛代真在這就好了,這第一手現場瓜她應該吃到的。
「阿敏現在還不夠聽話,要是夠聽話就好了,她又生不了孩子,只有我不嫌棄她……」
阿蒙現在就想衝出去給陳瀚一拳。
她那麼漂亮,要配也該配最好的男人。
這個丑東西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的嫌棄她!
阿蒙的手指蜷縮在一起,她有點動怒了。
她想立刻喊蟲子咬爛陳瀚的全身,可腦子裡面又想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