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深夜鵬城某化學研究所實驗室里數十台機器不停的閃爍著柔和的燈光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全都在不停的忙碌著,只是除了這些白大褂外還站著好幾名金髮碧眼的老外,這些人的神情無一例外都很嚴肅,儘管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但所有人都沒有哪怕一丁點的睡意。
其中一名銀髮高個的男子看起來極為眼熟,他便是白天跟陳之禮起了衝突的那名杜邦公司的負責人,他的名字叫埃利諾·歐格登,也是杜邦公司這次派來參加展銷會的負責人。
心情很是煩躁的埃利諾下意識的從口袋掏出了一盒香菸,但看到前面貼著的那張大大的禁菸標誌後,只能無奈的將香菸塞回了口袋,他轉頭問同伴:「莫德,測試結果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同伴回答:「快了,大概還需要十多分鐘左右。」
埃利諾用手揉了一下臉龐以緩解身體不時湧來的睡意和頭部傳來的陣陣脹痛,他有些煩躁的罵了句:「該死,這是哪冒出來的混蛋,弄出了這麼一場鬧劇,害得我還要熬夜,我的血壓肯定又升高了。」
同伴有些同情的望了他一眼,「埃利諾,我建議你還是先服用一顆降壓藥,否則待會你會受不了的。」
埃利諾不耐煩的說:「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的藥放在酒店了。」
同伴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對此他只能說無能為力。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同伴問道:「埃利諾,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份資料上說的是真的,我們應該怎麼辦?」
埃利諾輕哼一聲:「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那是總部應該考慮的問題,我只是一個分區域經理,這種事還輪不到我來操心,我要做的只是將結果報告給華夏區總裁,讓他來做決定。」
「好吧,但願我們只是虛驚一場。」
同伴的話剛說完,實驗室里一台儀器的綠燈亮了起來,同時發出了嘟嘟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台印表機也開始吐出了一條長長的紙條。
等到紙條吐出完畢後,一旁的白大褂趕緊將它撕了下來,飛快的掃了紙條一眼後,順手在一份報告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走到埃利諾跟前將報告遞給了他說道:「埃利諾先生,根據我們的測試結果,這種油漆的性能跟它的資料完全吻合,這是我們這次測試的書面鑑定報告。」
「什麼……居然是真的?」
埃利諾的臉色刷的白了起來,原本就有些脹痛的腦袋疼得更厲害了,他用力抓住了旁邊椅子的扶手,努力讓自己站穩,只是身體已經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還是旁邊的同伴發現了他的異常,趕緊扶著他讓他坐了下來,「埃利諾……你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我馬上派人送你去醫院。」
「好!」
埃利諾也沒有堅持,「好吧,那就麻煩你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先打個電話。」
說完,他掏出了手機:「斯莫利特先生,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攪您,現在我有件不幸的消息要告訴您……」
鵬城的夜晚依舊如同往日般美麗,但在這片美麗的夜空下,無數人正在為了某件事而徹夜未眠,無數個越洋電話從鵬城飛向了世界各地。
同樣的,這個橫空出世的塗料廠也震動了國內的同行。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這家塗料廠的所有資料,包括那位今天沒有露面的老闆。」
「西莞市小馬村塗料廠……嘿……看走眼了,沒想到這款領先了全世界的油漆竟然是一家村辦企業發明出來的,這算什麼?憑實力打臉麼?」
「哈哈……明天我們就有好戲要看了。」
不管外界鬧得如何沸沸揚揚,又準備了一批樣品和資料的蘇童帶著一名司機連夜驅車從西莞來到了鵬城。
這是他似乎來得早了點,當他趕到鵬城國際會展中心時,時間是凌晨五點二十多分,而會展中心要到八點才開門,一時間他居然無處可去。
這個時候找酒店已經沒有必要了,蘇童也不著急,將車頭的靠椅放下來,躺下來後便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童的電話響了。
「蘇童,你倒了沒有。」電話里響起了陳之禮的聲音:「我們的展台已經被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