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藥課的教室現在亂成一團,斯內普滿臉陰沉的驅散著學生們,斯萊特林院的學生最先躲了起來,尹一把赫敏拽到凳子上,一邊偷笑。馬爾福的加料藥劑如他所願的爆炸了,黏糊糊的藥液濺得四處都是,一股股惡臭從黏液中散發出來,馬爾福一臉的呆滯,被當先噴了一身,所以沒人敢靠近他,斯內普只得命令高爾和克拉布將他送到龐弗雷夫人那。
「你不怕斯內普發現?」赫敏小聲地說,看到他一臉的壞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什麼也沒做呀。」尹一一臉的無辜。
「那馬爾福的藥劑怎麼會爆炸的?」赫敏沒好氣地說。
「不知道,」尹一的眼光移往別處,「或許他壞事幹得太多了吧。」
魔藥課很難再上下去了,於是納威的蟾蜍躲過了一劫。
四個人爬上樓梯到了前廳。
「真是太好笑了。」羅恩大笑著說,「你們看到馬爾福的臉上的藥劑了嗎?我猜他被熏得暈過去了。」
「你們覺得他是怎麼做到的?」哈利也笑著說,「納威都沒有搞成那個樣子。」
「一定是尹一啦。」羅恩也自然而然地想到尹一身上。「他主動要求幫馬爾福的忙我就覺得奇怪了,果然沒什麼好事。」
尹一這次沒有辯解。
赫敏氣喘吁吁地從樓梯下跑上來。
「你怎麼回去了?」尹一問。
「噢,我必須回去取東西。哦,不......」
赫敏的書包裂了一道縫。可以看到她書包里至少有十二本又大又沉的書。尹一幫她接過書包。
「你幹嗎隨身帶這麼多書?」哈利問。
「我要上很多課。」赫敏喘不過來氣似的說。
「可是,」羅恩從尹一手裡的書包縫隙中看到了幾本書的書名,「今天你不用上這幾門課呀。今天下午只有黑魔法防禦課。」
「算啦,算啦,先別說這些了」尹一當先走向禮堂,「我快餓死了,不知道午飯有什麼好東西吃。」
他們到了盧平教授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里時,盧平教授沒在那裡。他們都坐了下來,拿出書本、羽毛筆和羊皮紙;盧平教授最後終於走進教室的時候,他們正在談天。盧平微微一笑,把他那破破爛爛的手提箱放在講桌上。他和來時一樣的襤褸。但比火車上的時候看起來健康些,好像是因為他結結實實地吃過幾頓飽飯的緣故。
「下午好,」他說,「請把書都放回到書包里去。今天是實踐課,你們只需要魔杖。」
全班把書放回了書包,有幾個學生交換了驚奇的眼色。他們還從來沒有上過黑魔法防禦術的實踐課,除非把去年那可紀念的一刻也算在裡邊,那堂課上,原來的教師帶來了一籠子小妖精,而且把它們都放了出來。
「那麼,」教授看到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就說,「你們跟著我好嗎?」
全班感到迷惑,但也覺得有興趣,都站了起來,跟盧平教授走出教室。他帶領他們沿著沒有人的走廊走去,轉了個彎。在那裡,他們首先看到的是捉弄人的皮皮鬼,正腦袋朝下地浮在半空之中,而且正在把口香糖塞進離他最近的鑰匙眼裡。
直到盧平教授走到離皮皮鬼兩英尺時,他才抬頭望上看,然後他扭動著腳趾蜷曲的腳,唱起來了。
「又笨又糊塗的盧平,」皮皮鬼唱道,「又笨又糊塗的盧平,又笨又糊塗的盧平----------」
皮皮鬼一貫粗魯無禮,又難以管轄,但他通常對教師還有幾分尊重。大家都迅速把目光轉向教授,看他怎麼對待;讓他們吃驚的事,他仍然在微笑。
「要我是你的話,皮皮鬼,我會把口香糖從鑰匙眼裡拿出來的,」盧平愉快地說,「費爾奇先生沒法進去拿掃帚了。」
費爾奇是霍格沃茨的看管人,是個脾氣壞、沒學成的男巫,永遠和學生做對,也和皮皮鬼作對。然而,皮皮鬼對盧平教授的話不理不睬,只是響亮地吹出了一個濕木莓。
盧平教授略略嘆了口氣,拿出他的魔杖。
「這是句有用的小咒語,」他回過頭來對全班學生說,「請看好了。」
他舉起魔杖,舉到肩部那麼高,說:「瓦迪瓦西!」然後指著皮皮鬼。
第十七章新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