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奎就這麼兀自的念叨著,這時候的我,實在是筋疲力盡,在抱著趙大奎逃命的時候感覺還不是很明顯,這一休息,就感覺全身疼痛,雖然蝴蝶的攻擊沒有傷到我的臉,我身上也穿著迷彩服,可是還是有很多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被咬的鮮血淋淋,可是這個時候,疼痛已經不能使我清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睡覺。哪怕趙大奎在我睡著的時候玷污了我的清白,我也顧不上了。
迷迷糊糊中,忽然一個人影對著我走了過來,身材消瘦,個子又不高,他看到我,驚喜道:咦!小三兩,你沒死?!
那一刻,我忽然鼻子發酸,可是嘴巴上卻還擊道:你都沒死,老子能死?對了,老朱,鄭碧山他們呢?
朱開華坐在我身邊,四肢伸開,形象十分的不雅,罵道:別提了,都他娘的被蟲子給吃了!要不是我老朱跑的快,也被那些個長著人臉的蝴蝶當了晚餐。
雖然這個答案其實在我意料之中,可是聽到剛才還在身邊的人,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具血淋淋的白骨,我心中還是相當的不是滋味,鄭碧山還好,因為我對他的感觀一直不怎麼好,也許是性格的原因,我對他這種在心裡做文章的人有種本能的牴觸,更不用說他的幾個徒弟了,在路上我們還差點動起手來的不是?
可是齙牙四他們呢?現在想想,其實帶上他們,根本就是個錯誤,包括上次在千佛洞,說白了,這些當兵的,在陸地上武力值肯定不俗,但是下了地,倒斗是個手藝活,術業有專攻,他們未必就比我有用。這兩次,上一次我把其中幾個弄的現在信號在太空,這一次,卻是直接讓他們變成白骨。
他們欠我的麼?不欠。他們幫上忙了麼?有是絕對有,但是作用還沒我這個拖油瓶子大。但是絕對不能說他們沒用。
他們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是的,死的太早了,還沒用的上他們,他們就掛了。
想到這裡,心中難免愧疚,就說道:早知道,為什麼要帶上他們呢?
朱開華切了一聲,道:死人多大事兒?你當我們想讓他們都死?也就是我們運氣好,古人有句話不是那麼說來著,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小三兩,你也別說那麼多的早知道了,你要是早知道要尿床,就一夜不睡了?
我被朱開華最後一句話說的哭笑不得,罵道: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呢!
可是這個時候,趙大奎忽然貼到我耳邊,輕輕的呢喃道:小三兩,別聽朱開華的話!也千萬別在跟他說一句話!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時候他已經站起身,手裡緊握著開山刀,對著朱開華罵道:你到底是誰?!
我被他的反應搞的莫名其妙,對他道: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他是朱開華啊,你難道不認識了?!
趙大奎喝道:你自己聞聞,他身上的屍臭味!
明月當空,也不知道今天是初幾,只是這月亮特別的圓,雖然是晚上,我們還是有影子在地上。
趙大奎這麼一說,我還是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味,雖然我跟我二哥相處久了,已經習慣了這種讓人聞了就想吐的味道,可是我二哥身上的味道很淡,他也會經常噴點類似香水的東西來掩蓋身上的味道,這樣一猛的聞到,還是讓我很不舒服。
我轉頭對著朱開華道:老朱,你怎麼了?
這時候的朱開華忽然站起身來,我才發現,他竟然沒有影子!
渾身的汗毛瞬間就炸了起來,我幾乎要抓狂,怎麼會這樣?!!難道老朱已經死了,這個只是他的魂魄?那時,我甚至沒有了對鬼的恐懼,只是心裡無法接受,那個扯淡的朱開華,就真的這樣死了?!
朱開華站起身,趙大奎的手電打到他的臉上,電光火石間,朱開華的臉上就掛滿了猙獰的笑。
可是他臉上的皮,隨著他的笑,正在一塊塊的往地上掉,露出裡面猙獰的血肉,那血肉裡面,一隻只墨綠色的蟲子正在穿梭著,啃噬著。看起來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趙大奎咬著牙提著砍刀對著朱開華就砍了上去,朱開華隨便的甩了一下胳膊,就把趙大奎擊飛老遠,這裡不是電影裡,可是被打飛老遠還能站起來繼續打,朱開華看似不經意的一揮,卻把趙大奎打的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大口的咳血,趙大奎想站起身,試了幾下卻都站不起來
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