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一下一樓大廳,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因為招待所的被封是突發情況,誰也不可能去搬了家具走不是,但是這些家具,仿西洋的沙發了什麼的,都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了,我看到牆壁上有電燈的開關,就摁了一下。
忽然的,頭上的等撲扇了一下,它他娘的竟然亮了!
我暗罵道,草他大爺的,這裡封閉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斷電?!
我抹了一把臉,一手提刀,一手提手電,慢慢的靠近那個樓梯,我就想,這麼一個五層的招待所,那些士兵到底住哪個房間?鐵箱子又放在了哪裡?
我一腳踏到樓梯上,抬頭看二樓,還是一片漆黑,樓梯的塵土上,依舊很幾排大小不一的腳印,看到這個,我心裡一喜!
剛才讓我差點拔腿走掉的腳印,換個角度去想,卻讓我高興異常!因為這可以指路!我本身不知道,那些當兵的在幾層住,但是這個招待所產生異變是因為鐵箱子-那麼,如果真有變故,肯定就是鐵箱子的那個房間,跟著這個腳印走,絕對沒有錯!
等我上了二樓,是一個走廊,類似於現在酒店的結構,我把手電打到走廊里,幽深的看不到盡頭,挨著的兩個房間的木質門,也早已經腐朽,二樓的走廊上,並沒有腳印,腳印是沿著樓梯而上。
我沒在二樓停留,直接就跟上三樓,四樓,直到五樓,腳印沿著走廊延伸而去。
這些當兵的,把鐵箱子放在了頂層?!力氣多的沒地兒使了是吧?真是閒著蛋疼——這裡只是他們臨時周轉的地方,睡一覺第二天就要走了,為什麼費這麼大力氣,把鐵箱子抬到頂層呢?
我心裡雖然存了疑惑,可是這個時候沒有功夫去考慮這麼多,我還是一步步的跟著腳印走,直到一個房間的門口,所有的腳印,都在這個門口消失了!
他大爺!這些血嬰,還是群居性的,住在一個房間裡?!這下我是真的怵了,一個血嬰沒什麼可怕的,在斗兒里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粽子,可是幾個一起上,神仙也吃不消啊!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罵了一聲去他大爺的,一腳就踹開了門!但是動靜太大,裡面的粉塵撲面而來,一下子就迷住了我的眼!
我下意識的就想,完蛋了,中了敵人的閃光彈了!按理說這個時候是粽子幹掉我的最佳時機,我胡亂著揮舞著砍刀,防止有東西撲上來,可是等到塵埃落定,我眼睛可以看到東西,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鄭碧山說到這裡,我都想罵一句,你是2b?粽子是沒有智商的,他要會把握戰機,那還了得?誰還敢去倒斗兒?不過我聽他說的實在緊張,也不敢出聲打斷他,只能聽他繼續講下來。
「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這個屋子裡,放了三個鐵箱子,旁邊是招待所里特有的東西,桌子,沙發,水壺,都還在,只是上面鋪滿了灰塵,可是在屋子的正中央,放了一個桌子。
桌子上面,有一個人。
錯了,應該說,有一個屍體。可是看屍體的形狀,是一個成年人,我暗道這難道就是那個正主兒?腳印小是因為這是一個古代裹腳的女人?!
而且,這間屋子裡,更是冰冷,我看著那個屍體,也不知道在這裡多久了,可是為什麼整個屋子裡沒有那種屍臭呢?
無論他是粽子還是啥,既然已經從鐵箱子裡搞出來了,就肯定會在空氣里被腐爛,那麼在這個屋子裡,只有那種時間長沒打掃的潮濕霉味,偏偏沒有屍體的臭味呢?
不過,真正的見了屍體之後,我倒是冷靜了下來,我們這行的,跟死人打交道的時間甚至比跟活人差不多。你們應該明白,真正能看到的,並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讓我們恐懼的,只有那虛無縹緲的-鬼。
我打著手電,慢慢的接近那個桌子,想要看看,上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是不小心腳下一滑,我一個趔趄撞到了桌子上,桌子抖了一下,掉下來幾個東西,上面的粉塵被盪掉了,我用手電一照,還會放光,拿起來之後,才發現,這是一把刀。
手術刀。
另外的幾個東西,也是手術用品,剪刀,紗布,還有幾個不知名的小瓶子藥水。
我小心翼翼的把這些東西撿起來,看到了這個桌子上的屍體,已經干化了,整個身子都是黑色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