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山被我們倆懷疑的有點火氣,說話聲音也冷了起來:裡面裝的還不是一個,是兩個人!
「什麼!」這一次,不止是我。連朱開華都驚呼出聲,我們倆都是見過鐵箱子大小的人,說裡面裝了一個人就已經很難讓人相信了。
可是鄭老頭竟然說,裝了兩個?!
朱開華道:鄭老,我相信,以您的身份,肯定不會唬我們倆小輩兒,但是,那麼一個箱子裡,裝倆人,這說不過去吧?
鄭碧山擺擺手,揉了揉眉頭,看起來也是相當的苦惱,道:你們聽我說完。
我當時在打開第一個鐵箱子,發現裡面是空的的時候,跟你們一樣,不敢相信,以為軍方費盡周折搞到的東西,他不可能毫無意義不是?但是想到,這個鐵箱子上面的鎖被人打開了,我就恍然大悟,這個裡面是空的,是那些軍人把這個打開了,取出了裡面的東西。
我砍斷了第二個鐵箱子的鎖,一樣冰冷的材料,打開之後,裡面躺了一個女人。
一個栩栩如生貌美如花的女人,像活的一樣,安靜的躺在裡面。可是在打開之後,女人身上的白衣,因為接觸空氣,瞬間的成了一層灰,包括她的皮肉,都瞬間的黑化,變的猙獰起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鐵箱子裡這個女屍的肚子的鼓起的,隆起很大,這是一個孕婦。是一個被裝進鐵棺材的孕婦!
我回頭看了一下那個桌子上放的乾屍,才明白,那個乾屍,就是他們從鐵棺材裡取出來的東西,而且肚子上的那個巨大的切口,是他們在對女屍剖腹,剖腹產!
我想到了整個招待所我一路上跟來的小腳印,還有那個哨兵說曾經他戰友遇到的渾身血淋淋的血嬰!
那個血嬰,就是他們從女屍肚子裡接生出來的!
「嗡」的一聲,我頭皮一陣發麻,因為我想到了曾經我爺爺跟我說過,我也曾經說過的那個孕婦,勾引野狗野貓來吃屍體的故事,我沒下地倒斗過,但是聽村裡的別人講,也知道,什麼樣的墓最讓人忌諱—那就是孕婦的墓。
一個母親沒有生出自己的孩子,本身就有滔天的怨氣,一個生命,沒有出陽間就夭折,那個嬰兒的怨念會更大,這樣的墓,最有經驗最膽大的手藝人都不敢輕易的去觸碰,哪怕知道裡面有天大的寶貝,也都會敬而遠之。
實際上,真的點子實在太背,倒了這麼一個斗兒,最好的辦法就是磕幾個頭,祈求墓室里這倆怨氣滔天的主兒原諒,興許還能有活路。
這也是很多地方,死掉的孕婦不能葬在祖墳,甚至都不能埋入地下的原因,就是害怕怨氣太大,壞了祖墳的風水,埋入地下,更可能因為怨氣大,成了旱魃,造成災害。
更甚至,一些偏遠的地方,要燒掉死掉的孕婦,埋入地下,墓上還要造一個塔,請道士布陣鎮壓,永世不得為禍。
我發現,我都有點替鄭碧山擔心了,眼巴巴的問他道:鄭老,你當時磕頭推出來了麼?
鄭碧山搖搖頭,懊惱道:退個屁!我剛反應過來,根本就沒有磕頭的時間,被我打開的鐵棺材的裡面的女屍,就屍變了!
錯了,不是女屍屍變了,是她的肚子動了!裡面有一條帶著血的手臂,撐破了她的肚皮,伸了出來!
我草!我驚呼出聲,道:那您後來怎麼辦了??
鄭碧山皺皺眉頭,搖搖頭,道:說出來可能你們也不信,但是卻是實話,我當時一個驚嚇,提著刀,對著那個女屍的肚子上就砍了下去。
然后里面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叫,是那種嬰兒的哭聲,聽起來讓人全身發寒,可是就那一聲,我砍了一刀就沒了,裡面也沒了動靜。只是在不停的流血。
說完,鄭碧山伸出手,也很納悶,道:就是這隻手,更是慌亂之中,就那麼砍下去一刀,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更是難以相信,不確定的問道:沒然後了?你確定,就那麼就完了?
這是要有多蛋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本來時代倒斗的都恐懼敬而遠之的東西,自己遇到了,害怕的要死,結果像傻逼一樣的胡亂揮舞一下刀子,就幹掉了?
我甚至都有點想替鄭碧山罵一句,你大爺的出來跟老子大戰一百回合,我都信,你這樣被我幹掉,我還真不信,肯定是你這廝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