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易就肯招了?我點點頭:「說吧。」
「說你奶奶!」秦宣抓了把沙子,朝我眼睛揚來,另一手握著七星劍,狠狠刺向我胸口!
就知道沒這麼容易,所以我早有防備。凌空跳起,雙腳夾住七星劍,用力一扭,他便不由自主鬆開了劍柄,落地之時,我左腳一疼,險些沒站穩,秦宣趁此機會又攻了過來!他深知我不便移動,卻非要以巨力將我震退,每動一步,我腳上都傳來鑽心般的疼痛,自然就會分心,分心就會露出破綻,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好在花妙音沒有袖手旁觀,也加入戰鬥,為我緩解壓力。
秦宣精神已經有些錯亂,一會兒求饒,一會兒說要殺我全家,一會兒又要讓花妙音魂飛魄散。打鬥中,他被我刺中兩劍,傷在腹部,雖說傷口不深,但劇烈運動之下,卻也流血不止。再加上護身法器失效,受了花妙音幾道攻擊,此時已是嚴重陰氣侵體。
我也清楚,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若是將他放走,後患無窮。所以,只能狠心將他斬殺!
嗜血丸藥效已過,秦宣越來越無力,被我一劍逼退後,肌肉萎縮,恢復了乾枯老頭子的模樣,跌坐在地上。
我沒有廢話,持劍刺了過去,秦宣仍未死心,又抓把沙子揚了過來,我擋住眼睛的同時,手上力道不減!『噗』的一聲,將他心臟刺了個對穿!
秦宣抓著劍身,從喉嚨里發出最後幾個音節:「你不……得好死。」
拔出七星劍,甩了甩上面的血,我目光複雜,深呼吸了一下,平復心情。等下還要審問秦宣的鬼魂,看邪光派究竟有何陰謀。
然而,秦宣的鬼魂剛飄出來,就被花妙音打得魂飛魄散!我根本來不及阻止!皺了下眉毛,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被秦宣控制的女鬼飄了過來,跪在花妙音身前,激動道:「謝謝!謝謝您還我自由!」
似是看出了我的不悅,花妙音解釋道:「這是她唯一能重獲自由的機會,邪修靈魂離體後,必須在三息之內將其靈魂打散,否則被奴役的鬼魂永遠都不會重獲自由。」
也罷,秦宣都魂飛魄散了,我還能說什麼?還是問問這隻女鬼,或許她會知道什麼。可卻悲催的發現,這女鬼一問三不知,原來她剛被收服兩個多月……
花妙音看著我,忽然輕咦一聲:「你的眉心?」
「黑氣環繞是吧?」我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肯定是印堂發黑了,於是嘆了口氣:「這是殺人的懲罰,唉,多事之秋。」
「殺人的懲罰?」花妙音不解地問了一句。
「嗯,我命格奇特,天生霉運纏身,只能多行善事加以緩解。但若做了壞事,就會印堂發黑……我要離開慶天市一段時間,你自己多保重。」說完,我轉身離去,只是左腳受了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
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醫院,包紮完傷口,順便到住院部探望青陽道友。
進入病房後,發現青陽道友正躺在床上思考人生,賤男和孫毅在旁下象棋,孫毅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的象會過河我就忍了,可為什麼隔著一個士還能打死我的老將?」
賤男輕蔑地說道:「誰跟你玩象棋了?我玩的是跳棋。」
孫毅剛要掀棋盤,忽然看到了我,恭敬地說道:「大師,你來了。」
賤男也站了起來:「哎呀,大哥,你腿怎麼瘸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今天早晨讓你通知花妙音『事情有變,今天動手』,你去了嗎?」
「去了呀,你不是說今天凍手,我就告訴她今天要戴手套。」
戴你奶奶手套!難怪花妙音今天毫無準備,原來是這傢伙亂傳話!強忍住踹死他的衝動,我說道:「明天我要去奇凌市,你回不回去?」
賤男拿了個蘋果:「大哥,我也想啊,可我走了誰來照顧三十六弟?我怎麼能扔下他不管呢?」
聽到這話,青陽道友感動的一塌糊塗,撫摸著禿了頂的髮型說道:「二哥,以後你就是我親二哥!」
「三十六弟,言重了!」
然後,二人執手相望淚眼,竟無語凝噎。
「大師。」孫毅欲言又止,過了好幾秒才問道:「我開槍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