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我心裡竟有一點點的自責,慕容言說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情緒上好似帶著一絲傷心。
我是不是把話說重了些?
我雖然不想給胡家出馬,也不想做狐族的弟子。但是也正如慕容言和師傅說的,如果我做了出馬弟子,那日後可就是狐族的門面,會受到狐族庇護。
不僅對我而言,對日後消滅鬼眼組織,剷除妖道都是天大的大好事兒。
我沉思了少許,嘆了口氣兒,便轉身回了屋子。
看著昏暗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平靜。
回想這一夜發生的種種,送黃雞、被暴揍、見夜風、供狐仙子以及最後慕容言在我師傅面前哭訴讓我出馬種種。
每一件事兒都和慕容言有關係,腦子裡也滿滿的都是這個女鬼。
那種感覺又恨又不舍,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了。
本來很氣憤,但這些事兒,就是不斷迴蕩在腦海里,不由的想起慕容言。
可是真說有多恨,也沒啥恨的,也真的恨不起來。
這種情緒怪怪的,感覺怪怪的,讓自己大半夜都沒睡著。
直到天快亮了,這才淺淺的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樣,起床的時候給慕容言上香。
可這次上香卻出現了問題,我手裡的香,不管怎麼樣,就是點不著。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我感覺到了異樣。
干我們這行,這香燭紙錢,就是能和死人溝通的物件。
如果這些物件忽然出現異常,那就得想想是不是死人不願意接受了。
不由的一挑眉,看了一眼慕容言的靈位。然後又打了幾下打火機,可是依舊如此,點不著。
坐在太師椅上的師傅見我點了半晌的香,便扭頭對我開口道:「小凡,怎麼了?」
「師傅,這香、這香點不著!」我如實開口。
可師傅一聽這話,卻是雙眼一睜,露出一絲凝重。
隨即又望了一眼慕容言的靈位,然後嘆了口氣兒:「哎!你這臭小子,看來你媳婦兒還在氣頭上。別點香了,給你媳婦兒上貢點水果,隨便認個錯!」
「師傅,我沒打她!而且我也沒錯。」我直接開口,有些不滿。
但師傅卻擺了擺手:「不管你有錯沒錯,你媳婦兒是為你好。出馬的事兒咱們先不談,就談你打你媳婦兒的事兒,不管你媳婦兒是人是鬼,你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打女人?」
師傅開始義正言辭的教育我,可我一天這話,當場就不悅了。
我打慕容言?這不是開玩笑嗎?我那打得過慕容言,昨晚被打的是我好不好,我就吃了她一次豆腐,是慕容言誣陷我。
所以,我就要好好給師傅解釋。
結果師傅直接就抬手制止了我:「多說無益,現在你媳婦兒生氣了。你最好哄哄,你二人的關係你應該明白,要是你媳婦兒想對你做點什麼,師傅可就無法掌控了!」
一聽師傅如此說道,心頭當場便是「咯噔」一聲,雙腿一寒。
暗道完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慕容言可是常常有剪刀威脅我,要是真對我做點什麼,那我豈不是後半生得去泰國混……
想想便打了一個哆嗦,哪敢繼續爭辯這事兒,咽了口唾沫對著慕容言的靈位便揖了揖手:「屍妹啊!都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我給你道歉了!」
說完,我還拿起黃紙燒了燒。
黃紙能點燃,就是香燭點不燃。
我也沒得到慕容言的回應,但清楚,慕容言肯定還在氣頭上。
該做的我也做了,歉也道了,出馬的事兒我也認了,現在只能等慕容言氣消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沒事兒就會來靈牌處點點香,看能不能點著。
有時候能點著,可是點著沒一會兒功夫,就會自動熄滅。
反正這些日子,都挺忐忑不安的,總感覺心裡不是滋味。
想著是不是要去鬼馬嶺一趟,親至去見一見慕容言,可我又拉不下自己這張老臉。
大約過了一個多星期的樣子,晚上十點左右,正躺床上和老風以及楊雪開黑打遊戲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