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狀態的嚴是非,第一次主動提出了問題,雖然問題指向還是在史大龍身上,但他已經隱隱察覺到自己身邊的一切,或者說自己身處的這個世界有些不太正常了。
「胖子,你為什麼不關心是誰害死了黃老邪的女兒?」
「誰害死了……呃,我關心這個幹嘛。」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黃老邪他女兒死了才引起的,問題也是來自到底誰害死了他的女兒,咱們只要找出來兇手不就得了。你為什麼非要盯著班長不放?」
「這……」
史大龍被嚴是非問的一時語塞,仰著頭思考了還一會兒這才抬手指著教室里其他位置說道:「老嚴,你看看周圍,你覺得咱們這些同學像是會殺人的人嗎?」
「不像。」
「那你覺得,班裡跟黃老邪有仇的,有比咱倆更恨他的嗎?」
「好像沒有。」
「沒有就對了,咱倆這麼恨黃老邪,都沒想過要收拾他的女兒甚至是殺了他的女兒,其他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哪怕是意外也不會有,因為傻子才會想到靠威脅班主任的女兒,讓班主任少管管自己呢。所以,那什麼過失致人死亡的事就是黃老邪這個神經病自己瞎想出來的。還有,前天咱們去河邊根本就沒看見黃老邪的人影,那不就更證明他腦子有問題,說話就跟放屁一樣。你別想黃老邪了,還是管好咱們自己的事吧。」
「呃……」
嚴是非覺得史大龍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他又覺得事情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疑點在哪。而史大龍也不管嚴是非想些什麼,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老嚴,我跟你說,黃老邪的話不用理會,不過他臨走之前說的那些倒是能讓咱們看清楚一些人。就像那個寫下殺人兇手的名單,誰要是寫了咱倆的名字,那就相當於把咱倆的小命交到黃老邪那個神經病手上了。到時候咱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這屬於什麼。當然是屬於把咱倆往死里坑啊。所以,寫下名單的人才是有殺人傾向的心裡陰暗的人,咱們必須搞清楚誰那麼恨咱倆,非要把咱們往死里整。我覺得這個人肯定是徐玉生。」
「為什麼?」
「因為咱倆打過他。」
「打了他一頓。他不至於想弄死咱們吧?再說了,他那張紙上萬一寫的不是咱倆的名字呢?」
「不可能!不是咱倆的名字,他為什麼一看見我就把紙撕了。他做賊心虛!不行,咱兄弟不能就這麼讓人給背地裡陰了。你聽我的,待會兒中午下了課。咱們堵住徐玉生,好好問問他那張紙上到底寫的什麼!」
史大龍狠狠地扔下這句話,轉過頭去看向了第一排的班長同學,那眼神當真是恨不得把對方給生吞活剝了。
嚴是非對於史大龍的這個決定有些無語,無奈地搖搖頭,目光看向別處。
誰知他這一轉眼,就看到了另外一邊相似的一幕。
只見那個陳賡瞪著犀利的雙眼,正和史大龍一樣,死盯著班裡的另外一位同學。
嚴是非順著陳賡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陳賡盯著的人。也是那天去河邊的一個同學。
嚴是非記不起來這位同學的名字了,只知道那人性格內向,話很少,學習成績中上游,曾經是班主任老師經常叫起來提問問題的一個同學。
發現陳賡的異常之後,嚴是非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周圍,這才發現那天去河邊的十幾位同學竟然自動結了對。經常挨批評的人都死盯著那些曾經被班主任重點照顧的人。
看到眼前的一幕幕,嚴是非不禁感嘆,黃老邪的女兒的事情沒解決,倒是跟班裡填了不少冤家仇人。
照這麼下去。早晚會出事的啊。
晃眼間,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最後一堂課了英語課眼看臨近尾聲,史大龍輕輕捅了捅身邊的嚴是非。低聲說道:「老嚴,注意著點啊。一會兒一下課咱們就衝過去把徐玉生拉到教室後面來。他要是老老實實跟咱們說實話,認錯,咱們就饒了他。他要是敢耍一點小花招,我絕對打得他滿教室里爬!」
史大龍這話說的咬牙切齒的,嚴是非苦笑著點點頭。也就是在嚴是非點頭的功夫,下課鈴聲響起。
講台上的英語老師似乎並沒有聽到悅耳的下課鈴,依舊繼續講著課,
第八章 遊戲獎懲,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