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昌龍的心中,還是抱著能夠讓馮其瑞安然回來的奢望。
陳暮微微一頓,淡淡說道:「馮先生,我知道你侄子對於馮家的重要性,這件事情十分複雜,我只能向你保證,但凡有希望的話,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陳暮這句話其實就跟沒說一樣,只不過是最為簡單的託詞。
可是,卻仍舊是讓馮昌龍有些喜出望外,僅僅就是因為這話是出自於陳暮的口中,所以在馮昌龍看來,這已經算是某種程度的保障了。
馮昌龍心情激動地又多次謝過,承諾給陳暮的辛苦費,一定會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不僅如此,馮昌龍還說,如果能夠將馮其瑞活著帶回來的話,給陳暮的報酬,將會更多。
一旁的納蘭櫻一聽說在談報酬的事情,立刻就屁顛屁顛地湊到了陳暮的耳邊,趴在那手機上,想要聽得真切。
當納蘭櫻聽到馮昌龍暗示這次的報酬,會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的時候,她那張臉,簡直是就像是牡丹花開一般,那叫一個喜慶。
隨後,我聽到馮昌龍希望陳暮能夠儘快趕過去。
這時,陳暮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眼我的胸口的傷口,隨後便對馮昌龍說道:「明天吧,明天讓人過來。」
我知道,陳暮其實是擔心我身上的傷勢的,可是,這件事情人命關天,陳暮也不好往後推,便只能答應明天過去。
馮昌龍一聽說陳暮明天就能過來,很是信息,便趕忙說道:「好,明天一大早,我就讓人過去接您。」
說罷,馮昌龍便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之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只見陳暮已經是上去一把揪住了納蘭櫻湊過去的耳朵。
納蘭櫻那一張牡丹花的臉,立刻就縮成了一團,驚叫道:「哎呀,疼疼疼……」
陳暮的臉上帶著微怒的神色,輕喝道:「行啊你,都學會將我的軍了是嗎!」
納蘭櫻自知理虧,歪著個腦袋,一臉訕笑地說道:「師兄,好師兄,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把我當成個屁給放了吧,嗚嗚嗚……」
看到納蘭櫻這副狼狽的樣子,我不禁苦笑。
這個女人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只怕這世上也只有陳暮能治得了她了。
陳暮對於納蘭櫻這副沒骨氣的樣子,也是沒有半點脾氣,冷冷喝道:「以後再敢替我做這種決定,我可不會輕饒了你!聽懂了嗎?!」
納蘭櫻趕忙說道:「啊呀,聽懂了聽懂了,再也不敢了!師兄你饒了我吧……」
陳暮這才一把鬆開了納蘭櫻。
納蘭櫻得以解脫,趕忙呲牙咧嘴地捂著耳朵,不停叫喚。
我一看納蘭櫻的耳朵,紅得跟豬肝一樣,不禁感嘆,陳暮還真是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啊,真下得去手。
不過一想到納蘭櫻那副欠收拾的樣子,我的心中反倒是有些難以抑制的幸災樂禍。
納蘭櫻在那裡嗷嗷叫了半天,嘴裡嘟囔著不停地埋怨,可又擔心陳暮再收拾她,也只敢小聲在那裡嘀咕。
我看到陳暮起身就要離開,便趕忙說道:「師父,那這一次……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
之前陳暮說過會讓我慢慢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的,可是現在又遲遲沒有話,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
陳暮看了我一眼,說道:「本來,我是打算這次帶著你去的。不過,你身上大傷還未痊癒,這一次還是算了吧。」
我就知道陳暮是在擔心我身上的傷,所以才沒有說讓我跟著去的話。
陳暮難得接手這麼大的一單,而且,這一次的事情十分複雜,對我來說,肯定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要等到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跟著過去。
於是,我趕忙故作輕鬆地對陳暮說道:「師父,我的傷沒事的。秦叔讓人給我用了平傷膏,現在已經基本上癒合了。」
這時,一旁的納蘭櫻無奈地搖頭說道:「小寒寒,這次可真不是櫻姐不幫你,你該知道九州局的那平傷膏是我研製的,對於傷口癒合的時間,雖然要比一般的藥劑快上很多,不過,至少也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來恢復。這次去老鳩村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還是不要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