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沒去惹她呀,是那徐氏被我收拾怕了,如今見了我就像見了貓的老鼠,這麼個慫貨,原來是個外強中乾的,能怪我麼?
范夫人瞟她一眼,看她一臉的不以為然,心裡又生起氣來,真恨不得把外頭對她的評價說給她聽。但見她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面容,出於某些陰暗心理,范夫人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
徐璐在宮中對張大夫人的避讓,也迅速度傳進各家各戶的耳里,對此,世人反應不一,有的說徐璐軟弱,外強中乾。也有的說張大夫威武,不愧為閣老夫人,不怒自威。徐氏一個小年輕,也要退避三舍。
當然,也有不少聲音說徐璐是不想與張大夫人一般見識。
而一些敏感的人則在心裡暗想:徐璐以往可也沒有避讓過誰,這回態度怎麼就轉變得那麼快呢?
……
三月初,送走了徐成榮,花園裡的梨花開始結起花骨朵,春天已至。
萬物復甦的季節里,京城也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京城治安陡然變壞,地痞流氓犯事者又有所增多,甚至連浙杭張家大夫人,已致仕大學士,前刑部尚書張潔之妻范氏,在豐臺大街上也讓地痞刁民衝撞,摔了個狗啃泥,半邊臉硌在堅硬的馬路上,痛得半死,半個月不敢見人,那副才戴在頭上的從麗人坊新打的百寶頭面也被搶走了。
張大夫人怒不可竭,上書朝廷,狠狠告了嚴少秋一狀。
張大夫人身份不一般,嚴少秋也不敢怠慢,全城戒嚴搜捕,誓死要找出兇手,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倒是狠抓了批偷雞摸狗的地痞流氓,一陣板子外加流刑,犯了搶劫罪的一律處死,就是些小偷小摸的也被流放去西北之地,雷霆鎮壓之下,京城的治安倒是上升了一大台階。雖然仍未找到搶劫張大夫人的兇手,但在處置了數十位犯搶盜罪的犯人時,張大夫人也不好再抱怨什麼。還反過來表章嚴少秋雷厲風行,是個好官。
耐何今年嚴少秋霉星高照,長興縣令在處置一起鄉紳強占民田一案中,對官紳頗有偏頗,引發苦主不滿,一怒之下,又把狀子告到了順天府。轄制長興等十三縣的順天府卻未曾秉辦斷案,惹來御史彈劾。緊接著,又曝出嚴家有人在外放印子錢,逼出了人命。聖上震怒,擼去嚴少秋府伊之位,貶出京城,任廣西柳州府通判。堂堂正三品的京官,被連降三級,這也算是極其嚴重的貶嫡了。
緊接著,空缺了三個多月的太僕寺卿總算被潛補上來,由一位姓張的地方官員接任。而原太僕寺卿文成章因身體緣故,經聖上恩准,致仕還鄉。
耐何在準備起程之際,文家又犯了事。
「少夫人,太僕寺卿文太太求見。」這日下午,徐璐才午睡起來,大丫鬟豆綠就進來凜報。
「哪個文太太。」徐璐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豆綠一臉古怪地望著她,「就是那個……原先與您有過婚約的文繼軒的母親,前任泉州知府文成章的太太。」
徐璐想了起來,「是她呀。」自從與文家退婚後,雙方已是結下死仇。後來徐璐進京後,在某些場合,還是與文太太見過幾回。但都是招呼都沒打過的。那文太太倒是有種「既然已經結下死仇了,就一路仇到底」的心態,一逮到機會就使使絆子,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下。所以凌峰索性把文成章父子全給廢了,逼出京城,永絕後患。
按理,文家過完年就會起程離京的,卻還要來見徐璐,實在是奇怪。
「你讓人對文太太講,就說我們凌家與文家可是半分交情都沒。還有,世家與朝中大臣過多往來不大好,怕影響文大人的前程,還請文太太三思而後行。」
豆綠果然出去傳話了,只是過了一會兒,又折回來,「少夫人,文太太不肯走,說您不見她,她就不走。」
徐璐沉下臉來:「她不肯走門房上的就沒法子不成?什麼時候咱們凌家的奴才這般不中用了。」
豆綠見徐璐生了氣,也不敢再多言,又出去了。只是過了會,豆綠又回來了,手上多了個金手鐲,她小小聲地道:「少夫人,文夫人真的不肯走,都還跪在大門外了。說少夫人若是不見她,她就長跪不起。還,還給了我這麼個鐲子。」
徐璐看了她手上的指頭寬的金鐲子一眼,橫她一眼:「罷了,你讓她
第32章文太太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