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心頭也忐忑,她已冒著與徐璐決裂的風險來告黑狀的,她賭的是凌峰對弱小的同情憐憫,以及自己的美貌對凌峰的影響。
但戚氏還是頗有信心的,因為凌峰是男人,又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身份尊貴,少年得志,又位高權重,屋子裡卻沒半個像樣的通房,牌面上的姨娘也上不得台面。
足可以證明徐氏有多善妒。
而她的年輕和美貌,絕對可以殺出一片天地來。
那天她可是親自感覺出凌峰對她身體的渴望和興趣的。
她之所以等在今日午後強闖,一來她已覺得時機已成熟,凌峰對她已起了興致。
二來衡蕪院午後就會清退下人,徐氏在沒了下人維護,就如同失去了左右臂膀使不上力。
她告起狀來就更無顧忌。
最重要的一點,她這般告狀,只要是男人,沒有不會對主母猜疑的。
對於男人來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多了去,朝陽公主的附馬就是如此心態,甚至也敢為了一個卑賤的通房與公主為難,沒道理凌峰就能夠例外。
最最最重要的,剛才她打聽得很清楚,這徐氏才剛惹凌峰生氣了,據說連茶盞都摔碎了。
趁虛而入,方可事半功倍。
凌峰說:「誰這麼大膽子,敢剪你的衣裳?可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戚氏心裡一喜,但她低頭垂淚道:「婢妾每日天不亮就來衡蕪院,屋子裡只留下少夫人拔給我的兩個嬤嬤還有兩個丫頭。
奴婢從京裡帶來的,沒有吩咐,是不得進入屋子裡的。
」 戚氏深深明白,告狀也要講技術,她並沒有指名道姓,但之樣的話卻更能引發男人的懷疑。
徐璐神色嚴肅地道:「如果事情屬實,我定會嚴加懲戒這起子奴才。
不過,萬一是你自己剪掉嫁禍下人,這又當如何?」她覺得這樣光著身子披著被單坐在榻上無法擺出主母的威嚴,可又不敢真的下榻穿衣裳,不由恨恨地瞪了凌峰一眼。
都是這個混蛋,明知戚氏要闖將進來,還不肯放過她,等火燒眉毛了才拿被單把自己裹了。
戚氏立馬地悲忿地道:「少夫人,說話也要憑良心,婢妾好端端的,剪自己的衣服做什麼?」她朝凌峰磕了個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