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路明非刻意跑了趟玉藻前,我還以為他是想趁著犬山賀宴請昂熱校長的時候欣賞如雲的美女,沒想到他還揣著這麼一層心思麼?」蘇恩曦驚呼,「真可怕,這傢伙居然這麼思慮周全!」
「也或許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單純的想救犬山賀呢?」酒德麻衣笑笑,「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天才的小櫻花可是已經日本風俗業的皇帝達成聯盟了啊,還需要我們為他操心麼?」
酒德麻衣抿了口酒杯裏白金色的酒液,餘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三無。
「小櫻花的處女秀,你會去看的吧?」酒德麻衣看似隨意地問道。
三無一言不發地起身,無視掉酒德麻衣的問題,徑直向門外走去。
「依然是那個高冷的妞兒啊。」蘇恩曦感慨,然後低聲問道,「不過她應該會去的吧?」
「當然。」酒德麻衣笑笑,「你何時見過我們的冰山美人對什麼事這麼熱絡過?提前完成課業來到日本、配合你穿上制服來到牛郎店、還主動問起小櫻花的事,她就差把『我想去』三個字寫臉上了好麼?」
酒德麻衣仰頭,將一整杯的馬丁尼一飲而盡,澹金色的酒液順著酒德麻衣修長的脖頸緩緩流淌。
這種由琴酒和辛辣苦艾酒攪拌調製而成的雞尾酒是雞尾酒中的傑作,又被稱為「雞尾酒」之王,口感銳利而深奧,一口灌下,酒德麻衣的胃裡彷佛燃氣了火焰在灼燒。
可酒德麻衣似乎很享受這種狀態,朦朧的酒意中,她嬌艷的面龐飛上兩抹迷離的紅暈,動人心弦。
……
座頭鯨倚靠在門外的欄杆上,點燃一支粗大的丘吉爾雪茄,整個腦袋都籠罩在吐出的濃郁煙霧裡。
正當他準備傷春悲秋的時候,老闆間的後門又被打開了,身材嬌小的少女從屋子裡走出,面無表情,高聳的鞋跟在地上踩出清亮的脆響。
見到來人後,座頭鯨忙把碩大的光頭從煙霧裡探出頭,朝著女孩深鞠一躬,高山冰川般的女孩看到他後只是微微點頭,又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當高跟鞋的聲音漸遠後,座頭鯨這才又把腦袋埋在煙霧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其實在這之前,他也沒見過這個冷艷的姑娘,他甚至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屋子裡的宅女和辣妹他倒認識……說起來也真是一段悲喜參半的邂後啊。
如果說犬山賀是全日本風俗業的皇帝,是站在歌伎們頂點的男人,那座頭鯨就是整個東京牛郎界最威風凜凜的人物,屹立於所有牛郎們的巔峰。
可現在他的威風不在了,他已經跌落神壇,面對新晉牛郎們的逼人氣勢只是遲暮英雄的餘威,他從高天原的老闆變成了替人打工的店長,這家全東京最紅火、最風光的牛郎店不再屬於他。
因為在不久前,他破產了。
座頭鯨是個骨子裡都長滿花枝的男人,他的牛郎生涯長達二十四年,在他巔峰的時期,他曾是整個歌舞伎町最受歡迎的男人,想要見他的女人至少要提前一約月排隊預約,不惜打扮得花枝招展,花費重金,整條街上的男人都對他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覺得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倘若放在古代,當年的座頭鯨堪稱牛郎界的「太夫」,是最上等的男人。
然而歲月是把無情的殺豬刀,把年輕的風流男子都變成了滄桑的中年大叔。
夜夜笙歌和過量菸酒讓座頭鯨的容貌和身體機能老化得比普通人都要快,在他步入四十歲後,飽經摧殘的身體和面貌已經不允許他繼續占著至尊牛郎的寶座傲視群雄。
但一代傳奇牛郎就此隱退,男人的花道行至斷頭路,座頭鯨總歸心有不甘,於是他憑藉著漫長的牛郎生涯積攢的財富和人脈張開了一家榮耀的牛郎夜總會,選址在新宿區最繁華的街頭,也就是今天的高天原。
開業的那一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與座頭鯨交好的風俗業界大老們紛紛到場慶賀,整條街道塞滿了人,就連黑道宗家的犬山家主都親自提筆了一副字墨派人送往座頭鯨的府上,他的風頭在整個牛郎界一時無二。
哪怕不能再做牛郎了,座頭鯨依然在這個他熱愛的行業發光發熱,以致敬他心目中無缺的花道。
高天原在全東京的牛郎店消費是最高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等待着路明非的盛大時刻(二合一,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