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被殺的消息,遲早傳開。
屆時,匈奴必然瘋狂進犯。
第一仗便拿下大捷,大大振奮軍心,威懾匈奴。
陸源心情大好,「把大捷的消息公之於眾,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流蘇也是拱手笑道:「又打勝仗了,咱們又多了十幾萬的勞工。」
烏孫接過捷報,瞥了一眼,心中只是略微有些感慨,但並未有太多的感觸,時至今日,他早就熄了不該有的念頭。
匈奴拿什麼跟大秦斗?
除非大秦發生大面積的瘟疫,迫使大秦不得轉守為攻,否則,絕對沒有贏的可能。
王大蟲跪在一旁,猶如雕塑一樣,烏孫從面前經過,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很快,大捷的消息便傳開了,京城再次熱鬧起來。
只不過,涼京的百姓似乎早就習慣勝利,雖然高興,卻也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是國魂,民心,凝聚力卻是無形中上漲。
朝臣也沒有大規模的入宮朝賀,只是曹文虎帶著幾個人進宮祝賀。
軍部更是低調,似乎這一次捷報,是理所應當的。
陸源隨後召集了軍部的參謀,開了個簡短的會議,主要圍繞的就是匈奴的變化。
最後總結應對經驗,由無線電通發全軍,學習新的應對戰法。
正是靠著這種不斷進步,大秦才能時刻保持領先。
此時,汴京,一處茶樓內。
一個黑面的女子正坐在二樓看著下方的車水馬龍,感受到面上有些不舒服,她手伸到耳後,緊跟著便揭下了一塊面具,露出了真容,正是離開涼京許久的紅姑。
她來京城調查多日,卻始終沒有發現太多的線索。
她知道,這件事怪不到陸啟山頭上,可內心的痛苦,卻時刻吞噬內心。
或許是想給自己這麼多年的追尋一個交代。
只是內心又告訴自己,她不過是個荒人,父母叛國,勾連無惡不作的蠻人,她又有何資格去探尋真相?
就因為自己身體裡流淌的血脈嗎?
何其可笑。
這些日子來,她吃不好,睡不好,面容滄桑了許多,眼底悲傷難以掩蓋。
對陸源,對兒子的思念更是如潮水一樣。
得知陸源立趙蒹葭為後,她反而有些如釋重負,或許,本該如此。
如果說,以前出身卑微,那現在就是出身卑鄙了,她又有什麼資格去當皇后,去母儀天下。
說出這句話,她都覺得可笑。
讓一個身體裡流淌著荒族血液的孩子去統領中土,對陸源該是何等的打擊。
她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原本還想著幫助兄長恢復記憶,現在想來,失憶也是一種幸福。
就在這時,包廂房門敲響,她臉色一寒,急忙戴上了人皮面具。
緊跟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找尋這麼久,可找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
來人不是徐仙姑還能是誰?
她逃,她追,她插翅難飛。
「你究竟想怎樣?」紅姑頗為無奈的說道。
「你的本領全都是我交給你的,你以為你的逃得掉?」徐仙姑大大方方的坐在她面前,翹著二郎腿,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就吃了起來。
「你不怕我在上面下藥?」
「你?你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你真的把我毒死了,那也是我的命數。」徐仙姑大快朵頤起來,紅姑太能藏,太能跑,這些日子,狂奔了幾千里,她年紀大了,真的有些頂不住。
紅姑冷聲道:「你既知道我不是這種性格,何必纏著我?」
「小紅兒,你身上有你肩負的使命,有些事情,逃是逃不掉的。」徐仙姑說道:「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這些年來,我也不曾逼迫你。」
「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是荒人,你該做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徐仙姑道。
「讓我對付大秦,絕無可能!」紅姑冷聲道,大秦能有今日,她也有一份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