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奴放聲大笑起來,幾十萬人算什麼,現在凶奴帝國自西向東疆域超過了兩萬里,不比三國任何一國要小,單獨比,比任何一國都要大。
麾下士兵超過了五百萬,治下至民更是超過了五千萬。
他會在意幾十萬人?
凶奴的笑,讓車渠眾人隱隱不安。
他們不明白凶奴為何發笑。
車渠咬牙道:「陛下可是覺得蠻族部人太少了,瞧不上?」
「朕,的確瞧不上!」凶奴毫不客氣,「但,當年諸多支脈分出去,並不是每一脈都過的很好,朕也理解。
你們能在三國夾縫中生存,也不簡單。
我匈奴部前身乃荒部,在之前稱之為戎,自古便跟三國有解不開的血仇。
就算你們不來找朕,下一步,朕也會揮兵南下,進攻三國!」
車渠心情就像過山車似的,聽到最後,都是激動不已。
「陛下英明。」車渠稱讚道:「陛下中興荒族,建立匈奴國,功績遠超歷代單于,必然能一統天下!」
凶奴淡淡一笑,「不過,現在還不行,匈奴部正在和阿骨伯帝國交戰,那是西夷最強大的帝國,有萬里國土,拿下他們,朕就能安心東征了!」
車渠急了,鬼知道他多久能打下阿骨伯帝國,自己出來都一年多了,等他打完發兵,豈不是要兩三年?
那時候陸源怕是早就橫推蠻族了。
「陛下,阿骨伯帝國隨時可以打,但是北涼難打,若是不將北涼滅了,未來必將成為匈奴帝國的心腹大患!」車渠壯著膽子道。
「行了,你就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北涼區區一縣,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朕雖然遠在西夷,但是一直沒停止對東方的打探。
三國已經腐朽了,甚至都不需要朕發兵,他們自己就內亂了。」
凶奴為何建立匈奴帝國,又為何稱帝。
他吸取了歷代單于慘痛的教訓。
自古以來,草原在馬上治理天下,治理能力幾乎沒有,純靠老天賞飯吃。
但凡碰上白災,不是牛羊凍死,就是人凍死。
所以不得不去掠劫東方。
想要長治久安,就必須在肥沃的土地上建國,他要奴役那些西夷人,讓他們為匈奴的貴族耕種,要讓他們的女人為匈奴的英雄誕下子嗣。
只有這樣,凶奴才能再次強大。
草原地域遼闊,可適合生存的地方,卻寥寥無幾。
只要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他才能放開手腳攻略東方。
而現在進攻,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
更別說,深入三國腹地去救一個小族了。
「陛下,小人真的沒有危言聳聽,那北涼著實厲害。」車渠急忙將北涼的一切娓娓道來。
當凶奴聽到威力巨大的轟天雷,能擊穿重騎兵盔甲的火槍,射程超一禮的火炮,能斬騎兵的陌刀兵時,神情也逐漸嚴肅起來。
他並不認為車渠有這個膽子騙自己。
「哦,北涼居然還出了這麼個人物。」凶奴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也就是說,那個叫陸源的人,五年時間,將一個人口不足兩千的小城,發展到了百萬人口,甚至在三國的眼皮子底下稱王稱霸,還打的蠻族毫無還手之力?」
車渠尷尬道:「是,小人這一次來,就帶來了從北涼繳獲了來的轟天雷和火槍!」
他打了個手勢,身後的人急忙將轟天雷和火槍奉上。
看著眼前的鐵疙瘩還有燒火棍,凶奴心裡直突突,直覺告訴他,這兩件東西很危險。
「如何用?」
「請讓小人為陛下演示,此物威力巨大,還請陛下挪步!」車渠恭敬道。
凶奴點點頭,去到了外面。
伴隨著轟天雷炸響,盔甲被洞穿,凶奴眼中閃過一絲凶戾。
而後車渠又用為數不多的子彈,在百步之外射穿了盔甲,凶奴這一次再也不能淡定。
「既然你們繳獲了這種武器,為何不仿製?」
「回陛下,就算仿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