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
「錢居士,上針!」
「我說…我說,我叫劉豹,菘城虎刀門的三當家……」
「不是白果匪?那他們呢?」
「咳咳…都不是,他們有的是左風塞那邊來的流民,一部分是…是本地村民。一筆閣 m.yibige.com」
「虎刀門三當家?怎會跟一群流民來當匪徒?」
「是有人找到的我,本來我不想來幹這種事,但她給了我們一百兩黃金……」
「我們?」
「還有大當家和二當家,而且聽對方說似乎有其他勢力也被招募參與,不限於菘城一地。」
「對方是誰?」
「不知道,一直蒙著面紗,只記得手腕處好像有個蓮花印記……」
「你眼挺尖的啊,錢居士,這種關鍵線索感覺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有道理。」
「別…我說的都是真的…真有個印記在手腕……沒騙…啊啊!啊啊啊!!」
……
噗嗤!
錢玄鍾擦拭劍刃,將長劍收回劍鞘掛在腰間,然後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陳嶼。
「陳道長,可是想到了線索?」
陳嶼搖頭,他哪有線索,只是覺得這世道人命不值錢,區區一百兩黃金就能讓一群通勁武者舍下麵皮混在匪徒中對普通百姓舉起屠刀。
一百兩,換成白銀不過兩千,對常人而言是筆巨款,但在大多數富賈眼中可能也就那麼回事。可最近僅是劉豹一人所殺就不下百人。若是再加上對方口中的大當家、二當家,估計得有近千人直接或間接死在這三人手中。
甚至即便是他自己,經此一戰後雙手上不也沾滿了鮮血,那些大都是流民,是被攜裹的百姓。
陳嶼心下將這些雜亂思緒撥開,不再多想,畢竟自己殺的是為惡之人,是為虎作倀之徒,手上都有人命的匪賊。
死不足惜的那種,實在沒必要在這些上面弄什麼共情。
旁側的錢玄鍾就安然多了,淡定的將劉豹頭顱斬下後,用布包裹,說是要拿去官府。
一開始他還有所擔心,若是劉豹此人背後的勢力與官府勾結沆瀣一氣,貿然報官就是自己往火坑裡跳。
但現在看來應該只是個藏在暗地裡的老鼠,不然早就掀起風雨,而不是現在這樣偷摸摸接著各地匪患的名頭搞事。
蓮花印記的事干涉不清,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及——一便報官就是了,都不是莽撞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在僅有兩人的情況下顯然不適合繼續深挖追究。
要查也得在暗處才行。
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官府介入,作為明面上的推手。
再者說,大梁雖不安寧,卻還沒到要靠他們兩個年輕人來力挽狂瀾的時候,又不是什麼話本小說里的故事。
「貧道就不去了,有些事要處理,還要麻煩錢居士處理下首尾。」
陳嶼開口,無論報官與否,錢玄鍾大抵都會將斬殺賊寇這件事宣揚出去。青衣劍求的是名,況且只要不涉及更深處,想來劉豹背後的勢力也不會太關注到這位一直以來都在行俠仗義的俠客。
一位俠客,路過時順手斬了一個為非作歹的匪賊,太正常,不會惹人懷疑。
至於劉豹……若背後勢力龐大,那麼區區一個三流武夫,且還是花錢僱傭的武夫的死活估計不會太看重。
若勢力弱小,青衣劍也不是好惹的。
只是這種事還是交給對方這種專門闖蕩江湖的俠士去做吧,他陳嶼孤家寡人一個,現在只想去邊上的村子問問哪家有雞仔,實在沒有就得趕往雲古村一趟。
此時已臨近晌午,再去晚了,一來一返估計就得走夜路,山道坎坷,行涉爬山無疑會耽誤更多功夫。
出名這種事對他而言實在沒有太大吸引力,向來只想安安穩穩待在山上過自己的小日子。
於是也沒了那份瞎摻和的閒心。
同時提醒對方,即便報官,最好也不要親自去,找人代為上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