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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是久姚和虞期成婚的第二百個年頭。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在這兩百年裡,他們四處遊歷,一邊打聽為蠶女剝去馬皮的方法,卻均是無果。
就在不久前,天后傳召蠶女該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了,蠶女去了九霄天界,之後就帶著她的任務告別了虞期和久姚,奔赴於巫山和峴山一帶。
久姚好奇是什麼樣的任務,蠶女卻不肯透漏太多,只說是有些危險,怕將她牽扯進來。這讓久姚不免擔心蠶女,百般囑託,對此蠶女只是笑道:「兄嫂放心,我能完成任務,請兄嫂安心陪伴哥哥,等著我任務圓滿,剝下馬皮的好消息傳來。」
蠶女這一去,又是時間飛逝。
久姚和虞期聽說亳城出了一種畫扇的新工藝,覺得有趣,便偷閒去亳城遊玩。
是日,兩人去得早,正趕上早市。虞期本想帶著久姚買些人世間的新鮮玩意兒,卻忽然感知到蠶女聲嘶力竭的吶喊,只得留下久姚,忙去找蠶女。
虞期怕久姚擔心,沒告訴她蠶女出了何事。久姚閒來無事,便在早市轉了起來,笑著和小販們互相微笑,感受這熱鬧的氣息。
兩百年了,亳城還和從前一樣欣欣向榮。
那座她曾經多次出入的王宮,早已換了許多位主人,花開花落,亳城一直沒有失去它的活力和質樸。
「姑娘,畫面扇子可好?」行到某個攤位旁時,攤位的主人謙和的喚她。
久姚含笑望去,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心裡的某處狂烈的一顫。
他的容貌,她太熟悉了,清雋的像是山中的泉水,謙和的宛如毫無稜角的鵝卵石。他的笑容也是那麼熟悉,恍若兩百年前,那個同樣是這般笑著的人柔聲的喚她:「阿久,阿久。」
「伊摯哥哥」久姚顫抖呢喃,一隻手捂住雙唇。
男人卻還是笑著看她,柔聲詢問:「姑娘這是怎麼了?」
久姚一怔,忙搖頭道:「沒什麼,我第一次來亳城,想看看這裡的畫扇,不知是什麼東西。」
「就是在扇面上作畫題字,我便是賣畫扇的。」男人邊說,邊將一柄做工秀氣的空白扇子遞給久姚,「姑娘看看,這就是我家扇子,我夫人擅長制扇,我負責作畫和題字,姑娘想讓我畫什麼題什麼,且說就是。」
久姚接過扇子,細細的摩挲。兩百年的時間裡,人世間的工藝也精進許多,她笑道:「你家夫人的手可真巧。」
「是啊,我也覺得她天生有一雙巧手,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男人言罷,又笑道:「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姑娘你,想不起來了。啊,我這不是套近乎,姑娘莫要誤會了去,這扇子你若喜歡,可以便宜你些。說起來,我家夫人和你歲數差不多大,她要是見到你,准也會便宜賣的。」
他話音才落,身後便傳來一聲「夫君」。
久姚還沉浸在他那句「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姑娘你」,冷不丁被聲音驚醒,同男人一道望向他走來的夫人,這一刻,心中又是狠狠的震顫,手中把玩的扇子也僵住了。
那位走來的夫人,嫵媚動人,嬌滴如雨露,熟悉的五官喚起了塵封在久姚記憶里的故人。
她在心中默默喚道:「公主,妺公主」
「咦?這位姑娘是來買畫扇的嗎?」女人瞧見久姚,笑著打量起她來,驀地說道:「這位姑娘長得可真好看,難怪夫君你一直在和她說話了。」
男人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一陣慌亂,忙解釋道:「夫人你別誤會,我是生意人,不說話做不成生意。」
女人好笑:「知道知道,我逗你的,就喜歡看你紅著臉百般解釋的樣子。」她說罷,再度打量起久姚,眼底多了絲狐疑,「夫君,我怎麼覺得這位姑娘看著眼熟啊。」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我也是,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
「對,就是這種感覺,沒來由的熟悉。」女人問:「姑娘,我們認識嗎?」
久姚沉吟片刻,柔聲回道:「不認識。」
「不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