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啥?我說你回來也不抱抱我!」
李香蘭一急,快步走到樓梯口,堵住馬金山。
馬金山剛才好像聽到李香蘭是在跟誰說話,他可不想有人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跑到家裡來給李香蘭送溫暖。
「香蘭,抱啥啊,都老夫老妻的了,我這傷不是還沒好利索嗎?等好利索了再給你交,等好利索了再給你交!」
馬金山一聽這話,嚇的兩腿哆嗦,轉身就往樓下走。
馬金山足足比李香蘭大一二十歲,李香蘭現在正是盛放的年紀,再加上李香蘭又喜歡跳健美操,喜歡練瑜伽,那身體素質,根本不是馬金山應付得了的。
「馬金山,你給我站住,今天你要是敢走,下次就別回來了!」
李香蘭追在後面激動的大喊。
「香蘭,我接個電話,等回來再跟你說!」
馬金山裝模作樣拿出手機,急匆匆走了。
李香蘭咬了咬嘴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家裡這肥田,他不犁,那就別怪她找別人犁了。
「大寶,馬金山走了!」
李香蘭一轉身,含羞看著陳大寶。
「香蘭嬸,今天有正事要辦,下次我找你!」陳大寶一臉遺憾的說道。
陳大寶說完,急匆匆離去。
「唉!」
李香蘭看著陳大寶的背影幽幽一嘆。
「三哥,抽菸!」
白龍河村村口,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開了過來,車一停,馬金山連忙上車,點頭哈腰的發煙。
「馬金山,你他娘怎麼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開車的男人接過煙,隨手往嘴裡一塞,馬金山連忙探身過去點菸。
「這老小子以前是這裡的村長,他不住這住哪?」
副駕駛上的男人也抽起煙,吐出一口煙圈說道。
「是,是,三哥,我以前是白龍河村的村長!」馬金山擠出一臉巴結的笑容,點頭哈腰的說道。
「三哥,你不知道吧,這老小子娶的二老婆可是個大美人,十里八鄉的男人哪個看到不眼饞!」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忽然色眯眯的說道。
「真的?」三哥眼睛一亮,掃了一眼後視鏡,色眯眯的說道「老馬,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下次我做東,請弟妹吃頓飯,你不介意吧?」
馬金山臉色一變,正要拒絕,三哥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下次我們夫妻請三哥吃飯!」馬金山嚇的一抖,連忙一臉巴結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三哥滿意的點頭,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有沒有拉到人?」
「拉到了,拉到了,鎮上有個賣烤串的,在大學城裡搞了幾個攤子,光是房子都買了三四套,估摸手裡至少有幾百萬,他就喜歡賭,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今天晚上帶他進山!」
馬金山連忙說道。
「行,去接人!」
三哥把煙一吐,開車往鎮上趕去。
馬金山縮在後座,臉色變了變,有些陰沉,這些王八蛋想跟李香蘭吃飯,打的什麼主意他一清二楚。
可這些傢伙在礦上開賭場,他們是城裡刀哥的得力手下,根本不是馬金山能惹得起的。
馬金山和趙大強最近在山上,就靠著給礦上拉人過去賭博弄錢,只要進了山,很快就越賭越大,開始贏,之後就一直輸,輸的血本無歸。
到最後抵押房子,借高利貸,賣房子賣車,賣兒賣女還債,不被榨乾淨最後一點油水,根本別想脫身。
就這幾天的工夫,馬金山在礦上就看到有人跳礦井自殺的。
一有人跳礦井自殺,他們把礦井一埋,就當無事發生。
這些傢伙心狠手辣,馬金山哪敢說個不字。
很快,麵包車在鎮上接了幾個人,隨後就一路向大青山後山的方向開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後面一輛巨大的騎士十五世,猶如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猙獰怪獸,一直在跟著這輛麵包車。
「馬金山這老小子竟然在往山里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