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後,因為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所以就只是漫無目的0 的走在山間小道上,卻半天都沒有什麼方向,基本上就是看哪邊路好走,就往哪邊拐。過了不久,奚吾才拖著睏倦的調調,問道:「接下來我們這是去哪啊!玉小公子?」我『嘖』了一聲,將嘴裡的一根野草吐出來後,才慢悠悠的回答道:「不知道啊!或許是去看看小戈,亦或是隨便走走……放心吧,接下來真沒啥事了,我送你回北城吧!」
奚吾聞言,表情有些奇怪,我這才發現他表情有些慘白,出於關懷,我還是多了句嘴,問道:「前輩可是身體不適?我觀你面色不大好,我陪您在一旁休息會吧!」奚吾擺擺手,有些氣短的樣子,但還是堅持道:「無需麻煩了,送我回北城即可。」我眯了眯眼睛,有些莫名的望著他,畢竟就之前他面色尚好,臉上紅潤有光澤,怎的沒一會就像蔫了的小白菜一般?於是抱著懷疑的心理,我還是忐忑的問道:「是因為我爹娘?」
奚吾晃了晃腦袋,倒也沒跟我客氣,直接尋了塊糙面的石頭坐下,然後才解釋道:「不是你爹娘,反正我也不知什麼原因,自進入寺廟後,你爹娘便離開了,所以……」我聞言有些失神,手裡攥著樹枝的手都不自覺的加重了力氣,阿爹阿娘他們剛剛一直在這裡?那他們為何不現身?我也不想去探尋他們的那些難言之隱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們過的如何,為何這點也不願滿足我?剎那間,我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出口,到最後卻只是低聲問了句:「他們看上去……可還安好?」
奚吾面色複雜的瞥了我眼,才說:「自然不錯,衣飾華麗,神情意氣風發,好得很!你莫擔心。」我偏過頭,掩飾住眼裡的黯然,明明想好不再問的,卻又鬼使神差的開了口:「那你為何不跟我說?你善謀明斷,一手算卦的本事,我忘記我是否與你說過我爹娘的事情,但他們既然在旁邊為何不告訴我?」
他被我問的直翻白眼,好半晌才懶洋洋的說:「拜託!他們是仙,我只是一介凡人,他們不讓我說,我有什麼辦法?何況我覺著吧!只要我一旦起了心思想告訴你,他們在後邊隨時都能要了我的命!兩位大爺這麼看著!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胡來!……」後面好像還說了些什麼事情,但我著實沒聽進去,心中難受不解,但聽著奚吾不輕不重的抱怨,我還是有一瞬間的愧疚:「抱歉,我不該拿你撒火!我剛剛只是有些……失望。」
奚吾聽了,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受不了的樣子,連忙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說:「誒!就芝麻大點事你至於嘛!動不動就道歉,你得累壞嘍!」我笑了下,才故作自然的終止了這個話題,而是一本正經的又繞了回來:「那你這臉色怎麼搞的?被人給揍了?我幫你打回去!」
本來也只是隨便一說,但看到奚吾點頭,我卻差些沒將手裡的樹枝給撇斷,只聽他撫著額頭,淡定自若的陳訴道:「確實,就在寺廟裡邊,你樞哥哥將你們都支開了後,才面無表情的揍了我一頓。」
我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呆呆傻傻的重複了一句他的話後,才反應過來:「樞哥哥?你是不是記錯了!莫不是你自己被人打的撞壞了腦子?……樞哥哥怎麼可能打人?況且你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傷,除了臉色慘白了些,若不是我剛剛留了點心,還不一定會注意到!你應該只是發燒……燒糊塗了吧?」
奚吾嘖了一聲,面上流露出一種不忍心的神態,但還是毫不留情的開口道:「那真是對不起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連鳥蛋都掏過,打架喝酒、上房揭瓦之類的事情更是三天兩次的上演,雖然他已經很久不這樣了,但並不能否認他其實就是個尋常家裡的調皮蛋罷了。」
我呵呵兩聲,還是下意識的為樞哥哥尋找原因:「肯定是你幹壞事了!樞哥哥雖然語氣嚴厲,面色嚴肅了些,但不輕易動怒,更何況直接上手打人!」
奚吾也是無奈的聳肩,開始道明情況:「這麼說吧!他動怒是因為我擅自將他的事情說給你聽了,惱羞成怒罷了,並且這回還氣的不輕,面上一片外傷都沒有,裡頭內傷多著呢!就和他人一般偽君子。」
我手指下意識的繃緊,語氣不大好的說道:「我想……您或許不該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還有,我記得您好像還喚他大人,難道不是內心崇敬才有的稱呼?還是說你只是面上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