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時,姜姑娘已經悠然然的坐在地上,若是以往她只有可能會筆直的坐在那,好似筆直的竹子一般,但現在卻一副沒骨頭似的癱在那,半個身子靠在牆上,旁邊則趴著魏青征,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我看到他們的模樣,不由好笑的問道:「你們只是幹嘛?可是遇上什麼難事了?……說給哥哥聽聽,我一定先笑為敬!」而我得到的是姜姑娘一記白眼。我摸摸鼻子,才訕笑的走上前,問道:「到底怎麼了?出事了?」姜姑娘沒有回答,只是眉頭輕蹙,狀似認真的低頭戳著雪地,腮幫子鼓鼓的,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頂天了也就只能令她悶悶不樂些時候罷了。可是……我又撇頭看了眼一旁的阿征。
它神色也是蔫蔫的,與姜姑娘的神情如出一轍。我皺皺眉頭,看她們誰也沒想到要回答,便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姜姑娘始終低頭,右手放在雪裡,聽到我的問話後,像是憋著口氣似的又往裡陷進去了幾分,我終於放棄從她那裡得到答案,無奈的看向了一旁的阿征:「到底怎麼回事?姜姑娘不願說你也不願說?是不是你將她惹惱了,你才不敢說話?」
果然它聽了我的話,便一副十分氣憤的模樣:「你他娘的少在這裡誣衊我!姜妄人天天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心眼比天大,我能將她給氣著?玉里你怎麼不能動動腦子?」我也慢慢坐下來,稍微調整了下坐姿,才好整以暇地看向阿征:「可以啊!都學會講髒話了?誰教給你的?」它皺眉,不服氣的一下耳朵,道:「不可以?你比我小上一百歲,罵髒話也罵的挺溜的呀!『己所不至,勿付於人』這句話,你可曾聽過?」我拎了拎眉心,有些頭疼:「我也不是這意思,只是英它不喜歡我們太過粗俗,以往我說句髒話,它便會一整天都不給我好眼色看,唯恐我將你帶壞了,誰知你還是將我說的那些都聽進去了,瞧瞧現在……」我嘖了一聲,預感這事若是被老樹知曉了,保不准幾天都不會對我正臉相待,再有甚者,以後我想爬到樹上休息都不一定能行了。
我自顧自的嘆了口氣,看著阿征的眼神有些哀傷。它被我看得毛毛的,再加上不管它面上如何膽大包天,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但內心深處對待老樹都有一種潛意識的敬畏感,這種感覺無關實力高下,僅僅是因為老樹於它而言是長輩,正如我直到現在對樞哥哥他們都會下意識的挺直腰板,力圖作出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所以,阿征它聽到我提到老樹後,便突然像個漏氣的篩子般,好半晌才低聲開口道:「是姜姑娘啦!她與那團光一樣的東西吵了一架,起因便是我,啊呀不說了!我現在快要煩死了!」我一楞,確實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畢竟姜姑娘大氣,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般,現在卻鬱悶的蹲在角落裡挖雪玩,此事確實有些難辦,說大也大,畢竟她向來不愛計較的性子,此時與人動了真火,肯定是輕易不會消氣的;但說小也是小的,只要不關及生死攸關,或是遭遇背叛之類的大事,最多十幾天也該和好了,更何況是姜姑娘,只要問題不涉及根本,最久七八天也能和好如初了。
思及此,便算是了卻一樁大事,表面卻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對著阿征道:「此事既是你惹出來的,便由你解決好了,不要讓我失望!」
阿征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別啊!姜姑娘如此,作為朋友你怎麼忍心就此不顧,你……」我卻沒等它說完,轉身拂袖就走,只留給阿征一個瀟灑的背影。心中卻有些失落:看來這次是不能尋姜姑娘討那張乾坤鏡來了……不過往後時日還長,何時借都可以的,等姜姑娘與那團光和解了之後再說吧。
但是現在……我回頭瞟了眼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魏青征,心裡不受控制的狂笑起來——共生術講究心靈相融,若是有一朝,兩人之間互生間隙,這法術定然也無法維持,我才不樂意幹這吃累不討好的事呢!更何況……等她們有哪日和好了,這勸架的絕對會無比尷尬,那可是兩頭都討不著好呀。我眯著眼笑了起來,心情還算不錯,便沒打算躲懶御劍飛回去,而是選擇一路晃悠悠的去找陣的盡頭,也算是散心吧。
要出去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