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出了門口,李鐵樹不解地再次問了一遍。
&家,你帶路,我不認識」苗小翠興奮地說著。
李鐵樹不知這女人大半夜的鬧這齣要去幹嘛,只預感不是什麼好事,看來不傻,知道叫上他,不過想起他下午干出的一系列蠢事,有些哭笑不得,他還真以為...
算了,心底再次升出的鬱悶,也在這人即使在黑夜裡也耀的驚人的眸子下悄悄散去了,心裡暗自慶幸還好沒傻的讓她看出來,不然他真沒臉見人了。
這女人該聰明的時候,一點也不聰明。
兩人過了近三刻鐘才走到柴家溝。
柴家溝,苗勇家,所有人都已熟睡。
門外兩個背影晃去,一嬌小,一高大。
苗小翠從小挎包里掏出兩塊布巾,一塊罩起自己的小臉,一塊遞給李鐵樹示意著。
李鐵樹看著女人的舉動,再不知道她幹嘛就真成木頭了,看著那女人貓腰低頭躡手躡腳的好笑樣子,尤其是那女人還使勁拍了拍他的胳膊,狹長的雙眼不停眨著示意他快點,不禁頭頂冒出幾條黑線。
看到那女人居然連打火石都帶出來了,用著馮二癩剩下的多半截薰香,徑自點了起來,他不知該怎麼形容這女人了,一點虧也吃不得,這心眼小的也是夠可以,膽子卻出奇的大,對於這般打家劫舍的行為他從沒有幹過,甚至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看到她傳來不耐的白眼飛刀,胳膊也被擰了幾下,李鐵樹無奈地順勢將布巾戴在臉上,但那腰卻怎麼也彎不下去,這般已然是他的極限,所幸他也不是迂腐的人,苗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就由著她折騰一回吧,說來要不是翠花有些身手,苗勇的壞心思就得逞了,他都不能想像翠花真遭遇不測的後果,越想下去,教訓苗家的心思就越強烈。
苗小翠雖然是靈光一閃來了這麼個主意,但出門之前也做了準備,看李鐵樹磨磨蹭蹭地終於戴好面巾之後,先行前去將薰香插進苗勇夫婦的臥室里,至於為什麼她知道哪間臥室有人,呵呵,錢氏那堪比豬睡覺的呼嚕聲真是再嘹亮不過了。
她沒用過這香,也不知大概要等多長時間,將近一刻鐘後,手舞足蹈地示意了一番,看李鐵樹點了點頭,才輕輕打開門進去。
李鐵樹雖也沒用過那薰香,但還是知道一些的,看著那女人在等待的時候暗自捂嘴偷笑發顫的模樣,像偷他家嘴的小花一樣,明明被發現了,吃飽之後還跑他家門口曬太陽,那副可惡的小表情,簡直和這女人現在一模一樣,他沒發現這女人也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
苗小翠進去之後,點亮油燈,踢了踢床上的苗勇,見他沒什麼反應才安心,暗自嘀咕「這薰香還蠻好用的」
環視了屋內一圈,四處掃蕩了一番才從床腳較為隱秘的地方發現一個小罐子,打開之後發現錢還不少,一個銅板也不剩的裝進帶來的小挎包。
苗小翠雖只見過苗勇一次,但觀此人著實有不少小心思,猜測這苗勇肯定藏了不少小金庫,翻來覆去沒找到,有些不甘心,細想了下,這人肯定是錢不會離身的主,讓李鐵樹搜了下苗勇的身,終於在他鞋裡發現了張銀票。
李鐵樹是萬不願搜身的,無奈他不動手那女人就會親自動手,更不樂意了,只好順從她意,但看那女人連臭鞋都不放過讓他瞧瞧,但沒想到居然還真被女人猜對了。
苗小翠看找的也差不多,雖不能就保證是苗家全部的財產,但肯定也讓那黑心的人大出血一次,心情十分好,稍微收拾了下看沒留下什麼紕漏,就跟男人撤退了。
出了苗家的門近二百來米,苗小翠才放下速度,看李鐵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猜測這耿直的大男人應該是第一次辦這事吧。
&是不是覺的我不應該這麼做?哎,說你木頭你還真木頭,我教你啊,這做人呢,有時候還真不能講太多規矩把自己困死,你受欺負了光等著別人幫你總會有行不通的時候,壞人依舊在囂張,你光指著那正派的規矩,還不是給自己找氣受,某些時候不能太過在意細節,以惡治惡,英雄是不問出處滴>
&以你還成了英雄了?」李鐵樹不知那女人打哪來的這麼些道道,但不可否認還是有那麼絲道理的,看那女人得意的小模樣,他心裡竟也是歡喜的。
&當然,我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