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們三個在此老夫確實不是對手,但我要帶他去東海玩玩,這你們卻阻攔不住!」敖廣平接著又對師河伯道:「有種你來救他。」
師河伯想都不想,道:「老子又不是母魚,沒種。」
敖廣平表情不由一滯,這時夏武雀已從那水繭中憑空消失了,緊接著敖廣平的身影也就此散於空中再無影蹤,但還有句話在周遭人的耳邊迴蕩,他道:「想要他活命,就拿我兒和鑌鐵來東海交換,我只等你們一年。」
「武雀哥他?」
江疑連忙按住焦急的夏武東,然後也問師河伯:「武雀怎麼沒了?」
師河伯嘆了口氣,罵道:「沒想到這老匹夫居然來這一手。」
原來東海候將夏武雀置於了自己的幻象中,所以他一走夏武雀也就被他帶走了。
這是巫侯才有的瞬息萬里的手段。
到了巫侯級的好手,便是落敗也極難被殺死就是因為他們並不輕出,平時只需幻象就可如真人一樣降臨當場,萬一遇到麻煩說走就走,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
這也就是夏武雀所了解的古巫術中,神遊的一種方式。
只是誰能想到以東海候的地位竟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呢,師河伯說完,夏巫正不由焦急萬分,夏武雀為東海候抓去,就算不被殺掉,也定會吃上許多苦頭的,他身為人父豈能不擔心,更何況夏武雀已成家族的希望,要是給東海候毀了,夏家也就徹底完了。
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江疑勸道:「好在龜雖壽和敖向東都在我們手中,剛剛東海候走的時候也說了,一年之內不會動夏武雀的,他不是我舅父,應該說話算數的。」
師河伯並不計較外甥這麼損自己,竟還跟著點頭。
但夏巫正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這時相柳巫侯緩步走來,對他道:「放心吧,武雀不是夭折之相。」
師河伯為人隨和,相柳卻威嚴有度,夏巫正只能應道:「是。」
「大巫之典雖未能舉行,但夏武雀成為大巫已是事實。」相柳巫侯沉吟了下,看著四周的巫者們道:「所以,之前決定不變,你們等他回來就是。」
夏家上下聽到他這句話心終於放下,其餘巫者們也紛紛躬身答應。
敖廣平走後江共一直站在那邊,只在和師青衣說些什麼。
雙方相隔雖不算遠,但他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讓人人都聽不到他們之間的交流,只看到師青衣在那裡又是跺腳又是搖頭的,過了半響突然轉身就跑,跳到那條河中轉眼不見。
女兒走後,江共才走過來,冷冷的看著夏巫正問:「要是夏武雀回不來怎麼辦?」
「。在下不知道。」
「一年後他回不來的話,阿獵就歸青衣。」
「是。」夏巫正只好這麼回答,換做其他人他或者會強硬起來,就算巫侯這麼說他也要掙扎一番,唯獨對江共他有說不出的心虛。
至於為何心虛,誰叫他生了個好兒子呢,偏偏男方女方不同族不同種身份差距還是這麼的大。
江共確實心情不好。
青衣雖死不承認,可他豈能看不出女兒的心思,這讓他很是憤怒,不過這憤怒倒不是夏巫正以為的雙方的差距導致,這憤怒只是一個父親正常的心態。
自己幸苦養大的女兒竟然那麼倒貼!
死吧,那小子趕緊死。
堂堂西海侯在心中相當虔誠的詛咒著,等他眼睛落到自己兒子發出的血誓痕跡上後,面色更陰沉了幾分,江共厲聲問江疑:「為何如此衝動!」
「東海候欺人太甚。」
「他是你長輩。」
「兩家相隔千萬里,本無來往,再說這般長輩不要也罷。」
「好大口氣,你能滅了東海?」
「有心者事竟成!」
「我看你是瘋了,你祖輩。」江共話到一半就收,隨即對師河伯又罵道:「讓你整天胡言亂語,還認什麼兄弟,話說前面這東海我是不會去的,你兄弟的事你自己去處理。」
「我也不去。」師河伯就不知節操是什麼。
「那你外甥的血誓怎麼辦。」
「殺了敖向東就是。」
「放屁!
22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