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雀走後他不放心夏家的安危,乾脆暫先居住在了浪沙城。
結果就又給自己那無良的舅父坑了。
他沒臉見東夷的人,於是讓江疑頂缸,可江疑怎麼也想不到東夷使者居然這麼的.
「少侯大人,我不飲酒,也不要吃這些。」
「西海少侯!我敬你的身份,你到底要耍我到什麼時候?」
「江疑!你亂看什麼?」
江疑連忙收回猥瑣的目光,訕訕的對對面這個明眸皓齒的女孩辯解道:「沒有.」
沒錯,東夷使者竟是個和師青衣差不多年歲的女孩,並且和師青衣有不相上下的美麗,正到魚油暴漲年歲的二逼少侯見到這樣一位異族少女豈能不哆嗦?說難聽點,這廝好賤,他真躲起來人家難得還能砸了浪沙城,偏偏這廝愛來受虐。
見他不承認,那少女也不好意思追究,只將自己的長腿收攏了些就繼續對他道:「今日到底能不能見到他。」
「.真的不知道。」江疑低聲下氣的道。
大概天下的少女總能輕易感知到對方對自己的「不良企圖」,於是會生出一種本能的優越,於是女孩乾脆尖叫道:「你到底帶不帶我去!」
喊的是毫無顧忌毫無尊重直如威脅。
換在初見江疑時,她可是很端莊有禮的哦。
說著她還站起身來,一直走到江疑的面前,瞪著他道:「好,你既不肯,我就等,反正一日不見他我一日不離開這裡。」
不想對面那個二逼毫無節操,聞言竟然大喜,問:「真的?」話出口才覺不妥,想遮掩已經晚了,那女孩聽後先一愣隨即怒的不行但心頭又立即湧現一股羞澀,氣道:「你混蛋!」
外邊的水族衛兵們聽的紛紛竊笑,這不是在打情罵俏嘛。
那女孩顯然也覺得自己表達的太那個了些,趕緊嚴肅起來,板起俏臉走回去坐了下來,心中大亂的江疑這才長出了口氣,心想謝天謝地,你渾身上下這麼香,要是再靠我近些的話我的背鰭都要出來了。
室內因為兩人的尷尬一時沉默了下去。
但就在江疑想再沒話找話聊聊最近西海水流走向啊,珍珠產量啊之類的八卦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想明白總要面對的師河伯就沖了進來,喊道:「你就是常伊的侄女常萼?」
本以為他還有無賴的躲很久的少女連忙站了起來,道:「是。」
她當然認識師河伯,她來之前她小姨給她看過師河伯的摸樣。
不等她再說什麼,師河伯忙道:「本來我是想將落日弓給你們送去的,但有些不方便,於是就拜託我,我家少侯的兄弟給你們送去。」
在老情人的侄女面前他實在沒臉說夏武雀是自己的兄弟。
不知這麼內幕的常萼聽他說話略頓,第一反應就是他在撒謊,因為她小姨告訴過他,那個該死的男人說的話十句只能信半句,於是少女的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種不信任來。
偏偏江疑好死不死的插嘴道:「真的,我舅父說的真的。」仿佛此地無銀,常萼頓時生氣了,問:「好啊,那他人呢。」
「沒了。」
被傷自尊的師河伯忽然也氣了,看著那張神似昔人的俏臉,當年他最恨就是他騙她,她卻每每當即就戳穿!現在這小傢伙也這樣,肯定是她教唆的,總這樣有意思嗎?
師河伯在賭氣之際,於遙遠的東夷,風起雲湧的蒼穹下,忽有道雷霆從天而落,然後是第二道,然後是第三道.
「天劫,是天劫。」那老人抬起頭來眼神悲憤的看著天。
他叫羿,這是個人名,來自曾經的神,現在演化為東夷領袖唯一的代稱。
羿的周邊漫山遍野的東夷兒郎們也都已停下了血祭,沒有用了,在天劫之下凡人便是再努力也只是無用功,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逐漸龜裂的祭台上空那道巨大的青芒色圓環正在消散,本璀璨奪目的召喚之陣也即將崩潰。
「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羿雙眼赤紅的問天。
這一代的他並沒有祖先挑戰上邪的能力和勇氣,甚至都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僅僅是想找回祖先留下的遺物,這一刻的他心中正在懊悔,懊悔自己的急不可耐。
要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