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陽光下的畜生渾身有一層金色,這畜生現在正好奇的瞪著空中的太陽,宋覡知道這畜生在好奇什麼,它一定是在好奇自己為何看東西時會遠超過去的清晰,如今甚至能直視天空中的紅日也不覺得刺眼。
「上古金狌為天生異種,生金睛火眼,能探山尋寶,可修巫法,至大成時有排山倒海之力翻天覆地之能,本已消失無數年,如今又現人間了,五百年一睡的你,感覺的到嗎?」宋覡似在問天,嘴角有一絲殘酷的冷意。
「吱!」
阿獵忽然站了起來,警覺的看向遠方。
一匹黑色的角馬正向這裡疾馳而來。
修煉中的夏家子弟們都警惕的醒來,夏武雀卻看得清楚,那是常家來人。
至於對方胯下的角馬,那是能日行千里的寶貝,是大族用來傳令四方所用的,常家下轄十部萬眾占地五山之廣,所以才用得到它,和人家相比夏家這樣的土鱉千人部,通訊只需靠吼就可完成,要這樣的寶貝也是浪費。
隨著對方越來越近,夏家子弟們看著那匹頭上有一隻白角卻渾身烏黑的神駿靈獸發出了嘖嘖的讚嘆羨慕之聲。
更令他們羨慕的是來人的威風凜凜。
那只是個和他們差不上太多的年輕人,但出身上族的年輕人臉上有著說不出的驕傲和自豪,也許他在見到任族時會卑微如狗,可在面對下族時他有足夠的底氣如此跋扈。
轟轟轟。
高大的戰馬從遠處來,碗口大的鐵蹄砸的地面亂顫,不顧還在營地前發愣的夏家子弟,就直衝了過來。
夏武東等年輕人連忙閃避,那廝只不過冷哼一聲就打馬而過,站在石前的夏武雀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廝眼中有一絲鄙視又有一絲得意,營地內隨即又傳來一片尖叫。
對方的做派不禁讓夏武雀他心生怒火,拔腳就跟了進去。
就在此時,對方大吼:「夏家巫正何在,還不出來接令!」
返身進營的夏武雀看到那廝已沖入靈旗下,端坐角馬上,手中高舉一個牌子,正對著夏家營地正中心的帳篷高呼著,他經過的地方,一群夏家族內的女眷們都驚慌失措的躲避在道邊,而他的面前,自己的阿爹明明已經站在了那裡.
偏偏這廝視而不見,還在耀武揚威的大吼:「夏巫正何在?人呢?」
夏巫正臉上也有些不快,常家雖是夏家上族不錯,一部巫正卻不是區區一個毛頭小兒可以這麼無視的,但夏巫正想到最近一系列的事,也只能壓下火,揚聲道:「這位上族小哥吧,在下就是夏家巫正,小哥傳令幸苦了,且下馬先歇息歇息先。」
那小兒這才看到夏巫正似的,還不滿的道:「你就是夏巫正何不早說?」
語氣之沖簡直莫名其妙,就仿佛一根木頭撞在臉上一般的讓人情不自禁麵皮發緊。
夏巫正不知他犯病的緣由,只好繼續忍氣吞聲的拱手道:「正是在下。」
接著又道:「這位小哥遠來幸苦了,可是為秋獵的事?」
「廢話,不是為秋獵傳訊誰高興來這地方。」
脾氣暴烈的夏橫野見這廝分明是來找茬似的,火大了,喝道:「你家上人沒有教你怎麼說話.」
夏巫正急忙回頭喝道:「不許對上族無禮。」
然而那小兒已經找到了理由,指著夏橫野就罵了起來:「混賬東西,你居然敢辱罵上族傳令使者?你是不想混了還是怎麼的?」
接著就對夏巫正道:「夏家巫正養的好狗,你可知道常大巫是我親叔?給我將此人掌嘴二十,算是賠罪我就不計較他的冒犯,不然秋獵上定要你們好看!」
他這句話一說,夏家人才恍然原來是常家直系的核心子弟,怪不得這種嘴臉。
夏巫正不由無奈,要是常大巫如此他都能爭一爭,最怕就是這種年輕狂妄的二世祖,活在上族就以為下族真的是奴隸,能夠任意殺戮索取,看這廝的嘴臉指不定是受什麼人挑撥才更為狂妄的吧,想到這一點,夏巫正便試探著問道:「敢問上族小哥,可是在下有什麼得罪過您的地方嗎?若有,在下願意陪個不是,還請小哥先下馬入帳休息休息可好?」
夏巫正已是將姿態放的極低了,夏橫野也不吭聲了。
對方卻不依不饒的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