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內那麼多人,腦子活,眼睛明的人,也是有的,陸陸續續也發現了師春的改道去向,一傳十,十傳百的,整個校場內漸漸因此而熱鬧非凡。
難道師春要把那些蟲極晶歸到生洲名下來?
作為生洲人馬,不歸到生洲又能歸到哪?
可其中的因果關係又著實讓人想不通,不說別的,玄洲那麼多人,就這麼坐視生洲人把蟲極晶給抱走不成?
什麼想法都有大大的漏洞,導致上上下下的一伙人都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等最後的結果。
無亢山的邊繼雄、柯長老和殷長老不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不時被前後左右的人問候一下,問題是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唯一能看懂的是,那兩個孽徒現在跑來跑去都是在駕馭法寶風鱗在飛行,法寶來路不用懷疑,也不知是從哪家手上搶來的,但願是死無對證吧,畢竟那廝誰都敢殺。
夜已經深了,往常的校場觀眾到了這個點,已經有許多人離開了,尤其是那些貴客們,大多只在黃金時段來觀望一下大致趨勢,但這回真的是沒什麼人離場。
哪怕是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婦們,有覺得看不懂或覺得不好看的,也都因一些重要的人物在場而沒有提前退場。
對她們來說,什麼第一不第一的那點獎勵,還不夠她們隨便耍耍的,壓根看不上。
直白點形容,一群鄉下人爭幾塊骨頭,有什麼好看的。
各洲多造幾座巽門,少造幾座巽門,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她們更願意圍繞在南公子那種揮一揮手動輒百十億檀金的人身邊,或在苗定一那種人身邊多坐坐也是好的,那樣再無聊也覺得有意義和開心。
簡而言之,不是什麼人都對這場大會感興趣的,還有許多人是沒有關注興趣的。
盯了很久後,忽有人咦了聲,高喊道:「快看,轉向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師春一夥要進入生洲入口時,就在師春一夥已經接近生洲入口一帶時,大家忽然發現師春一夥又轉向了,偏離了去向,目標地似乎又不是生洲入口。
靠坐在椅子上抓著左右扶手的衛摩,登時離開了靠背,坐直了腰身盯著。
邊角來回踱步的蚩讓也聽到了呼聲,立馬又往前露面了,負手而立,緊盯虛光畫面。
小樓窗口的南公子一把捂住了心口,本就憔悴難看的面色,此時越發顯得難看,這反反覆覆的變故,他感覺自己真的快吃不消了,那兩個小祖宗到底想幹嘛呀,就不能明了些嗎?
做出改變飛行方向決定的是師春。
「去之前閉關的地方看看。」
師春提了一嘴,吳斤兩立馬懂了,迅速調轉方向而去。
象藍兒好奇道:「去那幹嘛?」
師春示意了一下施法摟抱的大堆黑布口袋,「我們作假,對方也在作假,這裡面大部分都是石頭,我們不得清理一下,拿一堆石頭回去,你指望王庭的人幫我們翻嗎?」
吳斤兩:「是的,抱一堆石頭回去,吃相太難看了。」
象藍兒想想也是,忽又問道:「交手最後時刻,出手打退你的是什麼人?」
師春:「連面都見不到,我哪知道是什麼人。」
對這事他不想多提,來自神一般的高手的警告,他能告訴吳斤兩,卻不會告訴象藍兒。
不多時,三人又落回了那座有過崩塌跡象的峽谷,挖出來的洞口還在,搜查了一下,確認無恙後,三人才鑽進了洞內。
鏡像前不少人面面相覷,很多人對這峽谷是很眼熟的,大多人認識師春二人就是從這峽谷開始的。
「他們回這幹嘛?」
這樣的問題,有人問沒人答,鬼才知道。
進了洞,亮出了檀金照明,一堆黑布口袋扔在了地上,師春道:「師妹,你先清理一下。斤兩,跟我隔壁洞去一下。」
象藍兒立刻警惕道:「你們要背著我幹嘛?」
師春當即撩起衣服下擺,露出腿上帶血跡的劃破褲腿,還指了指腹部的衣服破口,「木蘭青青沒那麼好對付,我也受傷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