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死寂一般的姬文,在那山巔之上,雙眼迷離的看著遠方。而他的腦海里卻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哪裡不對呢?
他的思緒很亂。因為他總感覺自己參悟的盜天大法不對勁。他甚至還在想是否是那擺渡人故意設下了什麼陷阱給自己呢?而隨著他越是往深處去思考,自己的意識就越加的沉迷於其中,仿佛陷進了無盡的循環幻境之中而難以自拔。
他更是不知道剛剛自己身體所做的一切。之前的行為更像是他為了生存而本能所動。所以,他也更加不清楚自己現今的處境又有多大的危險。
而當先一步尋來的竟然是東域天盟的修行者們。
畢竟這裡戰鬥的交鋒早已經傳了開去,又豈會瞞得住誰呢?只是沒想到天盟的一些修士也會在此地而已。
「夜師弟現在怎麼辦?可要將之解決了。」李常儒皺著眉頭冷冷的說到。
一旁的夜白臉色平靜,想了想便說道:「這個姬文即便是入魔了,他的實力也不弱,我等絕對不能大意輕敵了。況且,有些人可還虎視眈眈的,可不會讓我們輕易得手。」
「不過是一群天棄之徒而已,也膽敢阻我們?」一個女子冷聲說到,可不正是文青藥。而她身旁的一位英俊青年,正是東湖山莊的少莊主蘇天運。
蘇天運不屑的說到:「我等天盟哪能讓一個天棄之徒擋住前進的道路。不過都是些土雞瓦狗而已。」
「呵呵徒兒說得對。我等天盟之士應天而起,豈是他們所能阻擋得了的。」文青藥也冷笑到。
夜白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提醒到:「不可小覷,小心陰溝里翻了船。」
「難道我們就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文青藥有些不滿的說到。
「自然不可能?」夜白瞬間就殺機瀰漫,他冷冷的說到,「既然他入魔了,對殺意又那麼敏銳,那就好好利用一番吧。」
「夜師侄可有什麼計劃?」文青藥等人都看了過去。
「不急,我們先等等我們的客人吧。」夜白冷酷的說到。幾人一想便明白了夜白他所指的是何人了。
看著天盟等人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不僅僅是麻衣觀的寒武和鄭功才不明,其他暗藏在四周的修士們亦是如此。
「這天盟不是自詡為天佑之子嗎?而這無天大魔可是一個天棄之徒啊,他們會忍得住不動手?」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難道說就連他們天盟也懼怕了這無天大魔的威勢?」
「不可能嗎?那可是即便面對著仙門也不弱的勢力啊,又豈會懼他一人?」
「這也並非是不可能的。我早就聽聞了,在幾年前這姬文可是殺了天盟的人啊?難道說他們真的沒有信心可以擊敗這姬文?所以才一直守在這兒?」
「確實有這個可能?」
「不過我覺得這天盟也許還有其他的打算?」
「是嗎?」一眾人都有些疑惑了。也就在這時,有人又禁不住低聲喊了出來:「快看,那是誰?」
「他們是北域棄天會的人,他們也來到西域了?大秦仙國和大夏仙國不是在開戰嗎?為何」
「那不過是大秦仙國和大夏仙國的事罷了。宗門只要不參與進去,還是可能在四域進出的。」有人解釋到。
「嘖嘖天盟和棄天會?天佑之人和天棄之徒?這下可有如戲看了。」有人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看到棄天會等人出現,夜白他們也即時就站起身,冷冷的看過去。
「棄天子李彬。」
「天子夜白。」
雙方的氣勢劇烈的碰撞著,天空仿佛都在低鳴一般的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響。
李彬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姬文,又再次看向夜白他們,神色不由的警惕起來了:「真是難得啊,你天盟竟然沒有動手,這是在謀劃什麼嗎?」
蘇天運等人都不禁緊張起來了。而夜白卻是冷冷一笑的反問到:「那你覺得呢?我們這是在謀劃著什麼呢?」
李彬看著神情自若的夜白好一會兒,忽然就大笑起來:「哈哈好一個天子夜白,還真的是處變不驚啊。好好這才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就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