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符紋道篆,姒文命心底一松,這只是最簡單的虎紋獸篆,比起雲紋雷篆等要簡單的多,也恰恰是倉聖保存的那一山洞符紋之中包含最多的一門,姒文命早早瞭然於胸。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懂得這些紋路,恰好伯翳也修煉過這套法門,於是,姒文命開口念道:「妖言獸語多發於喉,出於口,簡陋而乏變化,意少而義淺薄,有道是張真中珠,朝摘知遮,香心胸需……」
姒文命噼里啪啦的念念有詞,伯翳卻聽得如痴如醉,這一篇獸語精通,就連他父親也是得自祖傳,因為傳承有誤,變成了殘篇,從沒有聽得完整,所以此刻得到姒文命的完整版本,兩廂參照之下,更加玄妙。
姒文命卻讀的十分拗口,若不是看到了虎紋獸篆就在眼前,甚至很難聽懂是什麼意思……
過了片刻,這一片功法讀完,牆壁上的獸紋快速跳動,變成了另外一篇,姒文命於是住口不語……
伯翳開口說道:「賢弟,你怎麼不讀下去了?」
姒文命皺著眉頭說道:「你家這門功法果然神奇,有些文字我也需要仔細體悟,通篇參考,才能猜測出意思來!」
伯翳笑嘻嘻的說道:「無須體悟,猜測含義,你只要將其讀出來,我自然就知曉內容了!」
姒文命奇道:「可是你並不懂獸紋虎篆,為何我將其讀出聲音來你就能夠明白,反而是我不明白呢?」
伯翳嘆息一聲說道:「怪我沒說清楚,賢弟有所不知,家父曾言,我之氏族馴獸為本,出生之前就會以一種神奇獸血啟靈開智,因此,獸語精通乃是本能,你剛才閱讀功法發出的那些聲音,本來就是那種奇獸的語言,所以我便聽得懂了,也許就是這個原因!」
姒文命尷尬笑道:「你家老祖當真是深謀遠慮,一套功法居然設置了這麼多的關卡,就為了不會泄露出去,難道他就不怕功法破譯過於艱難,到時候失傳嗎?」
姒文命心中鬱悶的緊,原本以為可以閱讀御獸心經與自己熟悉的御獸功法互相參詳,也能有所收穫,可誰知道伯翳家的老祖宗如此老奸巨猾,一門功法而已,居然設置了諸多防範手段,就連自己子孫也要防備……
伯翳苦笑道:「對不起啊,賢弟,我也不知道氏族祖先是什麼樣的人!如你所言,恐怕功法另有傳承才對!大凡氏族功法除了物傳之外,還有法傳、人傳幾種方式,你也不必疑心,待我弄明白了這門功法,自然會選擇其中可以傳授的部分教給你當做學費可好?」
姒文命拿著這塊石頭,算是燙了手,此刻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好按照伯翳的要求,一個字一個字的幫助他閱讀,至於他能參悟多少,就看他的福氣了。
御獸心經前後共有十三篇,其中的道紋符篆姒文命認識大半,可明白意思的要減少一半,能夠及時了悟真經的又要減少一半,所以通篇閱讀下來,得到的可用部分寥寥無幾……
倒是伯翳受益匪淺,他一邊聽講,一邊思索,知道蠟燭熄滅,牆上的功法消失,這才有時間開口說道:「賢弟,我記下了一小半,恐怕還得麻煩你幫我再讀一遍!」
「什麼?還要再讀一遍?」姒文命十分不情願,這東西佶屈聱牙,讀的多了,腮幫子都疼,眼珠子也不敢擅動,直愣愣的難受……
伯翳哀求道:「我知道你辛苦,不如這樣,我們休息片刻,再來讀上一遍,難得遇上你這樣的明眼人,只需要最多三五遍,我記下全部內容,我們就算完成,可好?為兄願意欠你老大一個人情!」
看到伯翳求學若渴的樣子,姒文命無奈認命,說道:「好吧,不過只讀三遍哦?不能再多了!讀這些文字十分耗費神魂的!」
姒文命的承諾為他帶來了無盡苦惱,在之後的日子裡,姒文命在伯翳的莊園之中足足停留了十天,每天都要幫他誦讀御獸心經十餘遍,就算如此,伯翳也勉強將御獸心經補全,還沒來得及參悟。
讓他好奇的是,每次激活經文,都需要塗上瓦罐裡面黝黑卻散發清香味兒的液體,姒文命忍不住詢問,伯翳說道:「這是特別調製的萬獸靈血,只有以這種血液才能激活經文,投射到牆壁上。」
伯翳自信就算是告知姒文命實情,他也調製不出這種萬獸靈血來,因此,這真經在他手上就是石頭,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