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部落之中,一位年紀五旬,滿頭白髮,面容的老太太正坐在族堂之上,她的座位乃是一張完整的白額猛虎的虎皮鋪就而成,這張虎皮足有一丈方圓,顯然生前也是一隻了不起的大妖,卻被一名老婦女坐在屁股下面。
這人乃是塗山老母,正是塗山氏當代的族長,塗山氏族如此興旺壯大,與她的英明治理是分不開的。塗山一直以來依舊延續母親為宗的原始社會體系,也與歷代塗山老母的實力強大有很大關係。
在族堂兩側各有一排石凳,幾位族老,以及各部首領坐在上面,面容嚴肅,目光凝視堂中跪拜在地的青年女子。
「你說的可是真的?女嬌首領就跟夏后氏族的小子跑了?」老族長不知從何處聽說了塗山嬌居然叛族,陪著夏侯氏族的少年翹家出走,這種事豈能容忍?因此將女嬌管理的小隊調到族堂審訊,此刻她面容威嚴,語氣嚴厲,句句責問。
塗山櫻咬著嘴唇,內心惶恐,不知如何回答,她哀求的看向族堂左側,老族長身旁坐著的那名青衣女子,想要得到幾分提示。
青衣女子塗水柔看到自己的外甥女無辜的眼神,心中無奈嘆息,「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膽氣不足,不如女嬌,以後還需要磨練啊!否則如何能夠擔當重任呢!」
她對著塗山櫻微微點頭,開口說道:「族長息怒,女嬌那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豈能坐下叛族逆事,想來只是一時貪玩,有了心儀的玩伴兒,所以出去野跑幾天而已。」
坐在主位的老太君按捺怒氣,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那孩子聰敏勇武,豈能被夏后氏族的人勾引走了,想來應該是放長線釣大魚,不過年輕人貪玩,招他入贅就好了,也不該與人私奔,你說說,我們該如何處理?」
塗水柔笑道:「且問問櫻女,她們當時到底是個何等情況,再做決定好了,夏后氏族雖然可惡,可卻也強大,我們還需掌握情況,不宜隨便出手追捕,免得傷了族人的心。」
塗水柔是塗山氏的法主,主管刑罰事宜,地位尊崇,頗得老族長信任,也是下一代族母的熱門人選,塗山嬌和塗山櫻更是塗水柔的親眷,所以塗山嬌翹家出走才引起老族長震怒。
聽聞塗水柔的話語,塗山老母的怒氣再次減了幾分,不過滿臉鐵青不欲開口。
塗水柔只好開口說道:「櫻女,你說說,女嬌是怎麼認識那麼少年的?」
姨母開口,塗山櫻不在惶恐,也不敢哄騙,於是開口一五一十的交待自己所知部分,她是女嬌的好姐妹,當然了解這段故事,便從姒文命屠龍說起,眾人聽說這少年赤身搏殺蛟龍,如此神武倒也驚艷,又聽說塗山嬌對這個少年十分仇視,將其拒之千里,驅逐出境,心下更為滿意。
塗山氏從來不想惹是生非,雖然對夏后氏族心懷不滿,可也不至於就此開戰,反而是其他的東夷部落與夏后氏族因為地域之爭,仇恨甚深,畢竟塗山與夏后氏領地相隔太遠了。
只是夏后氏治水抽調了塗山氏太多男子,讓塗山氏發展受到了阻礙,尤其是族中諸女都有親眷愛人被抽走,那種苦澀的思念不足為外人道也,所以才會對夏后氏怨懟。
可如今塗山氏更缺少男性苦力,如果女嬌能夠拉郎配,壯大氏族力量,其實就算是夏后氏族的人又有何妨?最多將其扣住,當做配種工具來用就好了!
聽聞塗山嬌的作為,塗水柔頗為滿意,開口問道:「既然反目成仇,那女嬌後來為何又和那小子走了?難道是那小子不老實,需要押送出境嗎?」
「哼,是千里送別,依依不捨吧!」塗山櫻心道,不過姨娘在幫她做交待,她又腦筋好用當然不會不識好歹的出賣自己的表姐。
塗山櫻於是點頭說道:「夏后氏的那個少年路上不斷沿著江邊深潭逡巡,行蹤十分可疑,所以女嬌一路跟隨,果然再次發現他偷獵蛟龍!所以就出手質問!可是狐族的大長老忽然出現,調解了矛盾,女嬌也不能不給面子!」
「狐族大長老一直隱居修煉,怎麼會忽然出現的?這事兒恐怕不簡單啊!」塗水柔乃是族中的智囊,此刻眉頭緊蹙,似乎想到了什麼,嘀咕道:「如果狐族插手,偏向夏后氏族,那塗山氏族應該早做防範才行。」
塗山櫻連忙解釋道:「和夏后氏族應該無關,倒是和那少年攜帶的一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塗山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