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龍盤的事情並沒有讓呂典回去探查那個村子。路過小村的時候,呂典只是深深地望了一眼。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去,至少要等到把林舒語安然送回白水郡府再來考慮這件事。
顧雲海最近總是陰沉著臉,跟他這個年紀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呂典想著他或許是因為堂叔的事情心情欠佳吧。
三人一行一路疾奔早已舍了牛車,至於說小村裡的馬匹,怕早已沒了蹤影。
一晃眼,小半個月,呂典和林舒語才得以返回白水郡府。這裡的一切依然如故,並沒有呂典想像中的大變故,反倒因為過了夏忙的日子,城裡更熱鬧了些。林舒語嘆了口氣,這一趟可真算是把她給累著了。
顧雲海入城便跟兩人道了別一個人雇了馬車往祁門去了,想來顧道行的事情不日便會傳回雍州顧氏,自己必須在顧氏到來之前離開,否則惹上這些大世家的麻煩就真的難以脫身。
呂典揉了揉脖子,感嘆修真者的恢復能力。在孤山上還疼痛難忍,到了秦城就基本上能說話了,真可謂變態。
繁鬧的街市上,呂典和林舒語並排走著。兩人先到了白水書院,呂典邀請林舒語進去坐會兒,主要是擔心被林若溪逮住惹出麻煩來,有林舒語做擋箭牌是最好不過。
林舒語沒有拒絕,兩人並行進了白水書院,一路穿過院落,便到了畫園門前。瘦削虛弱的林若溪果然等在那裡,不過見到林舒語她沒有多話只是狠狠瞪了呂典一眼。林舒語自然不會跟她說話,三人想見竟沒有一聲招呼。林若溪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呂典和林舒語一起進了房間。
林舒語往桌子前一坐,長出了口氣:「書生,我以後還是少來你的院子,跟這位堂姐面對面可真是緊張,剛才差點就繃不住了。」
呂典點了點頭,弄了些木炭燒起了水。
「若溪姐是冷了點,不過心還是不錯的。」
「呵,這話我可不信,你最近好自為之吧。」林舒語翻了翻呂典的書案,「咦,林夢畫冊?書生這是你師傅給你的?」
呂典點了點頭,這一次怪洞中自己能領悟修真根本還多虧了這林夢畫冊呢。
「看來馮子山挺看重你的嘛。這可是梵林夢的傳世之作,是畫道築基最強的功法,看你這架勢是要把畫道一條道走到黑啊。」林舒語笑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唄。」
「你這話說得可不像你,當時你進白水書院啪嗒一聲跪在千玉姐面前口口聲聲要成為賢人,我們可是大吃了一驚呢。咯咯。」林舒語說著笑得更歡了。
呂典老臉一黑,這可是他的軟肋,當時自己有多麼二,竟然干出這種事情來,留下了笑柄。
「笑笑笑,小心牙掉了卡喉嚨吐不出來。」呂典氣道。
忽聽得門外傳來敲門聲。呂典放下手中的水壺上去開門。
龍千玉一身白衣娉娉婷婷站在門外。
「舒語妹妹笑什麼這麼開心?」龍千玉說著走了進來。
呂典撇了撇嘴道:「千年老梗。」
「哦,原來如此。」龍千玉捂著嘴也笑了起來。
「你們倆今天是合起伙來看我笑話不成?」呂典把鐵壺一放,接著道:「得,兩位恕不接待,請吧。」
「千玉姐,你說他這種算不算忘恩負義啊?」
「當然算。」
「那該怎麼處置呢?」
龍千玉微微一笑:「聖言九歌伺候。」說著便要出手,呂典可不想在這種地方跟兩個美女動手,急忙道:「好好好,兩位姑奶奶算我錯了行吧。」
「這個態度還差不多。」林舒語樂道。
玩笑開得差不多,氣氛也很舒適,三人圍坐在圓桌喝著茶水聊起了天。
「千玉姐,找我有事?」
「嗯,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沒看到你人影。聽說你跟舒語走了,我也不好過問。」
林舒語笑了笑張嘴想要說最近這番離奇的經歷。呂典瞪了她一眼,讓她把話給壓了回去。
「倒也不是去什麼地方,就是回了秦城一趟。」
「難道是找到了你回家的法子?」龍千玉當是呂典回去尋找那所謂的家族秘境去了。
呂典沉吟了一陣,其實倒也算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