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中的呂典疼得精神分裂,但他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這個神秘的酆都大帝。那些刻著他身影的門為什麼都那麼詭異,這個神秘的神靈究竟主管什麼?在九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他,在修真世界卻沒有聽到過一個關於他的傳說。但是,跟馮子山的接觸過程中又發現他無所不在。
意識中的神像看起來比石刻和塑像更加真實。酆都大帝的三雙眼睛似乎都看著一個地方,卻又什麼地方都沒有看,一雙眼中透著慈悲,一雙眼中含著憤怒,還有一雙眼中透著詭異。他似乎在通過他的雙眼在向人訴說他的性格。掌握生死,調理陰陽,在九幽世界中是地母一般的慈悲;星光之門,血色琉璃,在無生秘境中他是那樣的詭異;而他的憤怒,呂典未曾見識,不知道他究竟為何憤怒,又為什麼憤怒。他口中喃喃在念叨,呂典卻聽不到他所念為何,想要通過唇語讀出,卻發現他所用的語言不是自己了解的任何一種。
馮子山那斷刃上的諸血契跡四個字應該來自於這個偉大的神靈。從剛才的契約誓言中,呂典大致了解了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諸血是指的無數靈魂的歸宿在九幽,而契跡則是指靈魂留下的印記。但這背後究竟包含著什麼樣的意義?呂典囊頭劇痛,實在是無法得知。刀一柄一柄被他捏成想要的形狀,隨即傳來無法表述的疼痛,他知道那是墨維在鍛造。如果早知道要經歷這樣的痛苦,墨維的腦袋恐怕都被呂典給撕掉了。現在,刀在背上,不得不前,呂典只能咬著牙忍受。
當最後一柄刀飛出爐膛的時候,呂典渾身煞白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直接倒在了阿陀羅的懷裡。墨維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連續三天三夜的快速鍛打簡直讓他的手臂幾乎報廢。但他知道,還有一步,最後一步,自己決不能在此功虧一簣。他大叫一聲一把將爐膛中的礦**抓了出來。十七柄白森森優雅的刀就在那鐵砧上擺著。墨維大喝一聲鼓足了全身的力氣,礦**被他高高拋起盪起層層細紋,只見他飛身一動,十七柄刀被他同時拍起,瞬間混入礦**體中。
「阿陀羅讓開!」一聲暴喝,阿陀羅哪敢擋這兩位大神。
墨維催動力氣將滾燙的裹著礦精的十七柄刀一股腦扎在了呂典背上!呂典嗷一聲怪叫,背上瞬間被這滾燙的液體和兵刃燒出一塊空擋,露出潔白的背部。墨維皺了皺眉,因為呂典的背上沒有普通修羅的毛,也沒有看到尾巴。呂典渾身顫抖不止,刀刃插入的疼痛還在其次,那礦精中的怨魂之力卻透過這個過程直接沖入呂典身體。
幾乎是下意識的,呂典運起斬我道,內景殺劫隨即而至,向那層層而來的怨靈斬去。氣海翻騰瞬間鋪散開,把整個院子的建築都推翻,隨即頂上天雷滾滾似乎感應到了呂典的殺劫向呂典劈來。
這電光火石誰敢靠近,即便是心繫神兵的墨維也趕緊離開,跟天雷硬抗,那不是瘋了嗎!修羅們自然也看到了這番景象,當然只是圍觀沒有那個修羅敢靠近雷區。雷區逐漸擴大,好多修羅不得不逃散開去。墨維滿臉擔心地望著自己的院子,呂典和神兵都在其中,難道會毀在雷擊之下?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從天而下朝呂典劈去。呂典用斬我道清掃完體內怨靈便感覺到天雷降臨,此時想躲已經是躲不過,正待等死的時候,背上十七柄小刃沖天而起,十七道銀光迎雷而上,對撞之下迅速散開化作十七道金色閃電將巨大的天雷引導到了呂典身體四周。
墨維驚道:「神兵護主!成了,成了,我成功了!」興奮之下,他忘了自己的疲勞,這一放鬆直接暈倒在地。
鐵塔修羅多鑄造能耐大的修羅。剛剛這一幕自然被許多修羅收在眼中,誰也沒想到墨維這傢伙不聲不響這麼多年竟然鍛造出了驚天神兵,看來他這大匠師的名號以後怕是要再拔高一下了。
好在雷擊只有一次,雷擊之後十七柄小刀漂浮著護在呂典四周。眾修羅圍著沒有誰敢貿然靠近,這刀兵無眼,上去被斬了還真不知道找誰說理去。不過眾修羅看過之後紛紛搖頭,這神兵跟他們想像中的大刀大劍相差太遠了。十七柄小得還沒有他們指頭長的兵刃,怎麼戰鬥?
墨維正巧甦醒回來,幾個修羅淡淡道:「墨維,你要是沒材料找我們借就是,看看現在弄的什麼東西,這么小點點,讓別的修羅笑話我們小家子氣。」
「你們懂個屁!」墨維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