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別來無恙呼?聽羅廟祝和空巡照說,你有急事找我?前陣子在修行,沒有時間來向你請安。」姜逸背負著雙手說道,言語上聽似充滿恭敬味道,但神情里看到一點兒的恭敬。
孫延年輕吐一口氣,穩住有些錯愕的心神,沒有選擇立即回答,先是在臉上保持一貫的微笑,而後心底在快速閃過無數道念頭,大約幾個呼吸之後,全盤否定之前制定的計劃,認為需要重新策劃。
「哈哈哈,確實找山神有點事,不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孫延年使用了拖字訣,一通話下來等於沒說。
但是表現得無可非議,臉上沒有一點不自然之色,姜逸找不到對方話中的弱點,看著皮笑肉不笑的孫延年,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有勁使不出。
「哦,具體是什麼事?」沉默半響過後,姜逸開口問道。
孫延年眉毛抖動了一下,慢悠悠地說道:「我們就在這裡說不好,不如先進去廟裡。」他想要多一點的時間,準備足夠的充分。
回頭之後,目光看到兩個屬下,眼神極其嚴厲,臉上保持的笑容消失,本以為是兩人抓回來的,誰知道情況不像想像中的那樣。
羅文山和空元白兩人屬於老奸巨猾的存在,處世經驗豐富而油滑,當然知道這個眼神里蘊含的意思,他們不約而同地咳嗽起來,氣息萎靡不振,本就受傷不輕的身體,在他們的特意表現之下,變成奄奄一息的狀態,隨時有可能倒下。
看到這一幕,孫延年嚴厲的眼神柔和了一絲,想到那隱隱不逞多讓的氣勢,便知道這兩個豬一樣的屬下不是那人的對手,一個神魂修煉者,若是想要殺死落後一個境界的其他類型修士,猶如割草一般,非常的容易。
「看來不是他們兩人請回來,而是被逼回來的。」孫延年一瞬間明白了前後的事情,知道兩人是身不由己,身上的傷勢說明了一切,況且還有一個身手或許比他還要厲害的君無憂,草包的兩人怎麼攔得住。
眾人進了土地廟,表情各異,姜逸和君無憂想知道孫延年到底在耍什麼花招,為何突然針對自己三人。
落定之後,孫延年首先開口道:「山神,三位統領帶領近衛軍離開,十天過去,不見有任何的不好事情,足以證明風雪山的事情基本已了,我們也要離開風雪山了。」
這是他走進來之時,想到的相邀理由,飲酒論道、為村民做善事、重整此地的香火等等的這些理由,心中都覺得不夠分量,飲酒論道,請人的方式明顯不對,為村民做善事,他自己就可以動手,至於重整香火,之前已經和金光寺達成共識,不能逼迫佛門的人過甚。
「哦,是嗎?」姜逸皺起了眉頭,本來覺得會有一番腥風血雨、唇槍舌劍,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貌似對方後退了。
「對,江南府那邊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這一趟出來也夠久了,而且臨近年關,民間的各種活動也要到來。」孫延年很從容地說道,讓人分不清真假,整個人的神色完完全全地恢復了正常。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君無憂見狀,知道是時候該自己站出來了,沉吟了一會問道:「孫司徒是邀請我們來,是要告別的嗎?」
「恩!」孫亞年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睛看向門外,一副將要遠行的樣子。
「那為何他們兩人卻污衊土地是叛徒?」君無憂緊接著說了這句話,山神不好意思開口,但他不適於這神祇的體系人,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孫延年被這一句話嗆得不輕,片頭看了自己帶來的廟祝和巡照,高喝道:「這是怎麼回事?」神情里的憤怒不加掩飾,怒髮衝冠,看其樣子,準備就要動手教訓人了。
但姜逸和君無憂兩人無動於衷,既不拉架,也不開口相勸,靜靜地看著孫延年,特別是直盯著那捲起了幾次的衣袖,兩人的目光中都蘊藏很期待的眼神。
「這」羅文山一時語噎,來回看了一下,心一發狠,抬起手掌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低下平時高傲的頭顱,說道:「是屬下的問題。」
啪!
「我也有問題,污衊風雪山的土地。」空元白二話不說,也給自身一巴掌。
兩人選擇認錯,分別給了自己狠狠地一掌,整個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嘴角流下一條血線,而且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