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新月皇對楊家三父子全在邊城心裡有各種想法,但表面上卻也得做出關切和愛護的姿態,無論如何此次邊城大捷並迫使軒轅國投誠,同時將水沐的勢力一網打盡,楊家功不可沒。
皇帝得到暗探來的消息,心裡安定了許多,想到楊府的女人不是去了寺廟吃齋念佛就是回了娘家侍疾,於是關心起楊延保的親事,賣了個好給楊繼業,同時也彰顯作為王者的大度。
「老臣只知道他已經醒了過來,由於傷的是頭部,傷他的石頭又是從山上下來的,如今就算醒了過來,據說吃啥吐啥……好在還認得面前的人。」楊繼業的話里點出了楊延保傷勢的嚴重性,同時也了一點楊延保並沒有被砸傻。
楊延保能不能趕在婚期到來之前回來成親,楊繼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如今還真難說,就算楊延保他們能夠趕在三月十八之前回來,楊繼業此刻也不會下這個保證,誰知道還會有啥事發生呢,留個懸念很好!
至於親事的準備楊繼業是這樣回答的:「……延保的親事,他大嫂孟氏一手操辦,孟氏雖然年齡不大,卻已經主持楊府中饋多年,是個能幹細緻的人。
雖說年前因孟大夫人生病回了胡楊縣侍母,不過今日聽孟大將軍提起,其夫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暫時無生命之憂,孟氏姊妹過了初五就可返回京城,繼續婚事的籌備事宜。
老婆子和老二家的,過了正月半也該回京城來了,延保的婚事由孟氏和老婆子在,一定能夠準備妥當。
三月十八隻要延保與孫氏燦爛能夠返回京城,婚事必定如期舉行。不會延誤一分,畢竟這兩孩子的年齡都不小了。」
皇帝說讓皇后派人幫忙操辦楊延保的婚事,其實也只是提提罷了。楊繼業深知其中的道理,不過這也顯示出皇恩。楊繼業也沒有直接拒絕,只是說明了楊府的安排。
若皇帝真心要派人去楊府,楊繼業不可能拒絕得了,其實這事君臣兩人心裡都是通透得很,於是心照不宣相視一笑就此揭過不提。
皇帝繼續翻看案上有關水沐的罪證,從中抽出一份證據看了又看,這份證據紙張已經發黃顯然年代已久。
皇帝的濃眉皺了松,鬆了又皺。神色中夾雜著不解和猜疑:「楊愛卿,這些證據中,怎會有十年前的證據,這十年前的證據又是如何得來?為何如今方呈上堂來?」
楊繼業在新月皇拿出這份證據的時候,心裡就已經瞭然,他還真愁新月皇視若未見,還得設法引到這證據上,如今這般正合他的心意。
「這份證據半月前剛從郁州城起回來,說起這份證據卻背負著兩家的血海深仇……」楊繼業將這份證據的來龍去脈細細道來。
這份證據是孫長齡用生命換來的,同時背負著孫陳兩家的血仇。的確也是有些年數了,看那上面水沐的字跡都已經有所改變,好在一個人的字跡再怎麼改。總還是有跡可循,更何況水沐還是皇帝當太子時候的老師,新月皇自然熟悉上面的筆跡,的確是水沐的無疑。
只是看了那上面的年月,新月皇不由地怒火中燒,氣憤地一拍書案恨聲道:「水沐這老匹夫,枉先皇對他信賴有加,又將他提在高位。想不到在朕還沒接位時就已經開出了二心。
看看這裡的日期明明就是朕剛剛登基的時候,那時朕的基礎還沒打穩。他就已經開始包藏禍心,若這份證據沒有落在孫長齡的手上。朕的江山豈不是早就要易主的?
難怪此後只要朝中有空缺就想著安排自己的門生,還好朕時有提防。否則新月朝豈非早入他的手中?!」
想到各種可能,新月皇不由後背全是冷汗,同時慶幸孫長齡搏命竊取了這份證據,讓水沐暫時歇了顛覆朝綱的心思,如此看來這孫家得賞,得狠狠的賞!
「陛下英明!」楊繼業適時拍了下新月皇的馬屁。
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奉承,新月皇在朝廷的用人上的確很有一套,起碼沒有讓水沐一家獨大,至少六部尚書用的全是他自己的人,兵權也牢牢地抓在自己手心,這也是水沐失敗的重要原因。
「竊取這情報的孫長齡即是孫氏燦爛的先父?」對於楊繼業的奉承,新月皇只是略略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十分自得,反而問起了孫燦爛與孫長齡之間的關係。
「是的,孫氏燦爛原名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