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先將剩下的柴砍完,然後挑著水桶將水缸打滿。
然後拿著鋤頭到籬笆外面去。
大山家沒有院牆,幾根籬笆就相當於院牆。
院子裡有一個大水缸,水缸旁邊是一顆桃樹。
白兮茗邊曬太陽邊無聊地盯著正在勞動的陳大山。
也不知道自己的傷什麼時候好,等傷好了要去哪裡呢?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她認識的人就只有陳大山一個。
可是大山是個危險的單身漢,長時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陳大山獸性大發……
不行不行,還是等傷好了立馬就離開這裡,找個地方,自謀生路。
感受到白兮茗的目光不斷地傳來,大山干起活來更加賣力了,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看兩眼白兮茗,然後衝著她微微一笑。
很快,陳大山的後背就被汗水濕透了,他輕鬆一躍就過了籬笆,拿起掛在樹上的帕子往自己的臉上一擦,擦去了汗水。然後拿起水瓢,掀起水缸蓋子,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大山喝地很快,像是這水很香甜一樣,隨著他的吞咽,大山的喉結有規律地活動著。
陽光下,一個飲水的陽剛漢子,這場景讓白兮茗微微有些看痴了。
大山喝了滿滿的一大瓢水。
他喝完之後又舀了一瓢水,然後望了望白兮茗。
「妹子,你要喝水嗎?」
被太陽曬了這麼長時間,還真有些口渴了,白兮茗點點頭。
陳大山本來打算拿著這瓢水給白兮茗的,但是他望了望髒兮兮的瓢,搖了搖頭。
「妹子,這個瓢不乾淨,我去給你拿個碗!」
說完話陳大山就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他就拿著一個光亮的碗出來了。
他用碗在缸里舀滿水,然後端到白兮茗的面前。
白兮茗感激地望著大山笑了笑。
大山也裂開嘴巴笑了起來。
白兮茗接過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滿滿的一碗水很快就被她喝完了。
天然的井水,甘甜清涼,非常潤喉,白兮茗感覺喝完水之後,喉嚨好多了。
她嘗試了一下說話,可是發出來的聲音還是構不成語言。
「呃呃呃,啊。。」
大山以為白兮茗是個啞巴,所以勸她說:「妹子,我知道你是個啞巴,但是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啞巴?你才是個啞巴呢!你全家都是啞巴!
姐姐的嗓音可以賽過當紅歌手!等姐姐的嗓子好了一鳴驚人嚇死你!
白兮茗很不服氣的白了陳大山一眼。
大山以為白兮茗不喜歡別人說她啞巴,所以生氣了。
他笑著說:「你不用擔心,當啞巴沒有什麼丟人的。我陳大山天生就喜歡啞巴!」
什麼?陳大山說他喜歡她?白兮茗似乎聽出了話中玄機。危機感覺頓生。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小姑娘的輕笑聲。
三個小姑娘正站在籬笆外面往院子裡面看。
「你看,那個就是大山哥的媳婦。從山裡撿來的。」
「長得真好看!」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山里撿來的,說不定是什麼貨色呢!是不是山裡的狐狸野鬼變得還不好說呢!」
「對了,我還聽大臉嫂子說,大山哥撿到她的時候,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一定是被山匪欺負了!」
「啊!」女孩睜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一臉驚世駭俗的樣子,「我聽奶奶說山匪都是十幾個人一起活動的,肯定是被好多山匪一起欺負了!那她一定是雙破鞋了!大山哥的媳婦是破鞋!這這麼能行呢?大山哥怎麼能娶過破鞋呢?」說話的是大雲。
她的夥伴大棗說:「就是,娶了破鞋是不吉利的!」
大豆也狠狠地挖了一眼白兮茗,然後唾罵著:「這個狐狸精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山哥娶了她將來一定會吃虧的。說不定哪天跟別的男人跑了!我娘說漂亮的女人都是狐媚子,早晚會跟男人跑的!」
她們的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以讓大山和白兮茗聽得一清二楚了。
看到白兮茗的笑臉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