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身走進來屋子。
見到陳大山沒有阻攔他,黃非就走進了屋子裡。
他環視了一下屋子,看到屋子裡簡陋的設施,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白兮茗坐在床上,兩條腿正搭在床沿上晃悠。
黃非見到白兮茗的時候,眼前瞬間一亮。
「大哥,你艷福真的不淺啊!居然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黃非驚嘆著。
白兮茗急忙解釋到:「我不是陳大山的媳婦,這一聲嫂子,我實在消受不起!」
「哦!現在還不是,不過不要緊,早晚會是的。所以,小弟這聲嫂子是一定得叫的。」黃非死皮賴臉地說,然後對著白兮茗微微彎腰一拜,「小弟黃非,拜見嫂子。」
白兮茗開始有點討厭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了,真不愧是陳大山的朋友,跟陳大山一樣厚顏無恥!
白兮茗不悅地說:「陳大山,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兄弟?」
陳大山說:「很久之前認識的,在我當兵的時候,我們倆同生共死過。」
陳大山十五歲就外出去當兵,當了十年的兵,兩年前才重新回到山坡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白兮茗也早有所耳聞。
「陳大山,你居然有個土匪頭子兄弟,想必你也不是個良民吧!」白兮茗忍不住好奇心問。
問完這句話之後,她就突然後悔起來了。害怕問了不該問的陳大山會生氣。
還好,陳大山直接無視了她的話,轉身跟黃非說話。
「人你也見到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說服北風,讓他走人的了吧?」
黃非笑了笑,然後毫不客氣地拉過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其實我並沒有說服北風,那個捕頭倔強的很,他認定的嫌犯一定會抓,就是皇帝來了也不頂用。」
「那你是使用了什麼方法使他走的呢?」白兮茗突然忍不住問。「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既然嫂子這麼著急想知道答案,那么小弟就把事情交代出來吧。省的一會嫂子等的著急了,哭鼻子了,大哥心疼嫂子就來打我屁股!大哥打人很疼的。」
「廢話少說!趕緊給我老實交代!」陳大山也很不耐煩了。
黃非咳嗽了一聲,然後說:「其實我並沒有說服北風,我只不過是把殺人犯交給了他而已。他抓住了真兇,大哥你的嫌疑自然就接觸了,所以他就帶著真兇走了。事情就這麼簡單!」
「真兇?」
「哎。」黃非突然長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都怪我治下不嚴。我黃非雖然占山為王,靠打家劫舍為生,但是,我們的宗旨是,只打惡棍,只劫為富不仁的奸商。可是山上幾百個弟兄,難免有幾個管不住的。那天山裡的幾個人瞞著我下山打草谷,還劫殺了一個商人,搶走了人家的錢財。後來被我發現之後,一怒之下,就將他們這幾個不聽話違反紀律的傢伙綁了起來,還好沒殺掉,否則今天就不能將他們交給北風替大哥解圍了。」
事到如今,白兮茗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來那天陳大山剛好碰見了殺人劫財的土匪,所以順便從土匪的手中搶了一袋錢。
人果真不是陳大山殺的。
有了黃非的解釋,陳大山總算安心多了,因為白兮茗對他的誤會也應該解除了。他雖然會殺人,但是殺的都是該殺之人,絕不濫殺無辜。
「茗茗,你現在知道你大山哥哥我有沒有殺人了吧?」陳大山問。
白兮茗不好意思的笑著:「知道了,其實,人是不是你殺的我不在乎,你殺的是什麼人我也不在乎,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
陳大對她那麼好,白兮茗心中是萬分感激的。但是感激雖感激,如果讓她就這樣嫁給陳大山,跟陳大山過一輩子,她實在接受不了。
白兮茗的話讓陳大山非常滿意,他不知不覺來到白兮茗身前,總感覺想對她做些什麼才能表達此刻的心情。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穿來黃非的咳嗽聲。
這咳嗽聲是在提醒他,屋子裡還有其他的人在。
黃非捂著肚子抱怨著:「大哥,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這麼多年沒見了,好不容易來到你家一趟,你居然忍心讓我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