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妹妹說你醒了。」
推門進來的丁芷宓臉上帶著一抹喜色,她看向半躺在床上的張大川,嗓音中帶著幾分上位者獨有的磁性,問張大川道:
「什麼時候醒的?體內勁氣恢復如何?沒有留下什麼暗傷吧?」
一連三問,句句都直切重點。
張大川輕輕搖頭道:
「剛醒沒多久,身體情況暫時還不錯,目前沒發現什麼暗傷,就是勁氣耗空後有些虛脫,現在也沒能恢復多少。」
武者之間的戰鬥,輸的人自不用多說,贏了的那一方,也不是可以高枕無憂的。
尤其是勢均力敵的生死大戰中獲勝的那一方,要非常謹慎地檢查自身,以確保不要留下什麼暗傷。
否則那就會成為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在將來什麼時候就爆發了。
輕則影響實力,重則連修煉之路都要斷掉。
見張大川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丁芷宓稍稍放心了些許。
至於虧空的勁氣
她拉開椅子在床邊坐下來,寬慰道:
「你可以自己煉丹,虧空的勁氣對你而言不算什麼,先把身體徹底養好再說。」
言語間,她的語氣不知不覺就流露出了三分溫柔。
可就在丁芷宓內心柔情一片時,她忽然想到了剛才丁君怡離開時慌忙緊張的樣子,那無疑是被撞破了某種羞人的事情後的表現。
丁芷宓心頭的柔情當即變作一抹酸澀,眸光黯然了許多。
兩天前,她趕回別墅這邊時,剛確認張大川的情況,張大川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本來她是想親自留下來照顧張大川的,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妹妹丁君怡,讓妹妹過來照料。
畢竟張大川這次昏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過來,萬一三五天都醒不過來,她一直留在這邊照顧的話,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
可上次在家裡,所有人都知道妹妹跟張大川的關係。
如果張大川出事後她不打電話通知妹妹,反而是自己親自照顧,消息傳回家裡,且不說家裡的人會怎麼想,妹妹那裡肯定是會多想的。
萬一要是讓妹妹知道了她對張大川的心思,那她這個當姐姐的臉還往哪兒放?
在丁芷宓想來,為今之計,也只能是把心中的那抹情意永遠地壓在心底,一輩子都不要暴露,不要讓妹妹知道才好。
唯一可惜的,就當初沒能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
否則的話,又豈會
「丁副部長?」
正黯然自憐時,丁君怡眼前忽然有光影划過。
她連忙回神,卻見是張大川探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正問她說:
「丁副部長,你想什麼呢?」
丁芷宓穩住心神,微微一笑,搖頭說道:
「沒,就是在想你這次挺危險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打贏徐天寧的,他可是大宗師啊,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那天晚上,丁芷宓離開前,順路也就把徐天寧的屍體也帶回了總商會。
但一名大宗師被誅殺,事情太大了。
縱然此人是被總商會通緝的,也需要有一個準確的說法,還要形成書面報告匯總在這次的行動總結裡面遞交上去。
畢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大宗師,不可能這麼稀里糊塗就死了。
這也是丁芷宓今天過來的原因。
原本是想跟王鐵彪他們了解情況的,但既然張大川醒了,那自然就來問張大川了。
見狀,張大川沒有隱瞞,詳細描述了一番當晚跟徐天寧拼殺的過程。
聽完後,丁芷宓的臉上寫滿了震撼。
縱然張大川在描述中把很多驚心動魄的環節給一筆帶過了,可同為武道宗師,丁芷宓很清楚這一場戰鬥中,張大川到底面臨了什麼樣的壓力。
從最開的斡旋、保存實力以消耗徐天寧的勁氣,再到服用爆氣丹,施展讓自身狂化的武技來孤注一擲的拼殺,最後的絕殺甚至還包含了聲東擊西的算計。
可以說,張大川最後能成功擊敗徐天寧,不僅僅是得益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