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芳很聰明,從她發現自己被華宇盛和陶洪林扔下不管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放棄了。
而現在,如果不能取得張大川和蘇韻的原諒,等待她的結局肯定不會美好。
尤其是蘇韻!
所以,趙傳芳道歉時,嘴裡喊著的一直都是「蘇總」,絕口不提張大川的名字。
她非常清楚,只要蘇韻能原諒自己,那麼這位強大得能讓雲天宗都退避三舍的張宗師,自然就不會再對她動手了。
不過,她顯然錯估了張大川和蘇韻兩人的性格。
面對她的求饒舉動,蘇韻根本無動於衷,只覺看著都心煩,一個字也不想跟她多說。
而張大川更是簡單,直接拉著蘇韻往門外走了出去,用如同驅趕野狗的姿態,滿口厭惡道:
「滾開!」
「殺你這種人,只會髒了我的手!」
他根本不屑於對趙傳芳這種人動手,畢竟惡人自有惡人磨。
憑華宇盛那個性子,趙傳芳看見了他在張大川面前如此丟臉的一幕,豈會繼續留著她?
「蘇總張宗師,張宗師!」
趙傳芳在二人身後不斷呼喊,聲音都帶著哭腔。
可直到兩人走進電梯,也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
與此同時,在酒店樓下的停車場上,剛剛被陶洪林扔進車裡的華宇盛正滿腔怒火地質問陶洪林:
「陶堂主,你剛才為什麼不動手?!」
「那個姓張的不過是宗師中期的修為,你只差一步就能成為大宗師了,難道你還怕了他不成?」
「今天明明是我吃了虧,你卻如此軟弱,等回去後,我看你怎麼跟我父親交代!」
坐進副駕駛的陶洪林雙手抱胸,讓司機先開車出發,而後才回頭冷冷地掃了華宇盛一眼,先扔給他一瓶療傷止痛的丹藥,而後毫不留情地罵道:
「蠢貨!」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壞了你父親的大事?」
「今天要不是我及時帶你離開了,如果真跟那姓張的小子打起來,你信不信,回去後,你有九條命也不夠你父親打的?」
華宇盛又懵了。
不是,你忌憚那姓張的、不敢跟他動手,我都能理解,但怎麼就跟我父親謀劃的大事扯上關係了?
「你什麼意思?」華宇盛下意識問道。
陶洪林收回目光,淡淡道:
「什麼意思待會兒見了你陸師兄,你就明白了。」
華宇盛噎了噎。
他心裡一股鬼火冒。
媽的,你陶洪林什麼意思?
車上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你現在不能說,非得要陸行舟來親口講述嗎?
「好,那我就等著,我倒要看看,到時候當著陸師兄的面,你怎麼跟我交代!」華宇盛咬牙切齒,不相信自己只是玩個世俗界的女人,就能壞了父親的大事。
他不再說話,轉而倒出幾粒丹藥扔進嘴裡,用力咀嚼著,仿佛是在咀嚼陶洪林一樣。
對此,陶洪林閉目小憩,只當是根本沒聽見。
小半個時辰後,車子駛入滬城北部郊區的陸家大院。
華宇盛跟著陶洪林下車,兩人一言不發地走進某處閣樓,在閣樓的二樓見到了正盤膝修煉的陸行舟。
這位陸家大少身著白色唐裝,留著短髮,整個人看起來安靜而優雅。相貌英武的他,明明打扮得很簡單,可卻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一股貴氣。
哪怕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能讓人覺得風度翩翩,氣場不凡。
「陸師兄!」
剛進門,華宇盛就衝著陸行舟叫喊起來。
閉眼修行的陸行舟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在陶洪林和華宇盛的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華宇盛那雙骨頭盡斷的手臂上,眸光微微一沉,問道:
「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很溫潤,有一種特殊的磁性。
陶洪林回答道:
「行舟,我按照你的意思,暗中去保護華宇盛。」
「本來他今晚是跟一個女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