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段時間的日常生活,就都是如此。
白天,跟著師父學各種玄門之術。
吃飯的時候,就用握固之法強身健體。
偶爾有休息的時候,或者晚上睡覺之前,就抽空預習初中的課本知識。
等暑假結束,我就要去兩江鎮上念初中了。
我們吳家村雖然是在大山裡面,但其實走陸路的話,去鎮上單程差不多就兩個小時。
我爸媽擔心我的學習壓力大,每天一來一迴路上就要花費四個小時,實在太累了。
就讓我只周末回家,平時星期一到五就住校,當寄宿生。
師父也同意了,只是說這樣的話,那周末回家兩天就全都要跟著她學東西。
學校的功課,只能平時學了。
這讓我壓力有點大,畢竟沒有時間複習功課,卻還要考全年級第一!師父還說,不用去住學校宿舍,又費錢又吵鬧。
她說自己有個認識的人,在鎮上做生意,讓我去他家裡住。
包吃包住,只是平時幫他隨便干一點店裡的雜活兒就行……我一聽,師父的朋友啊!那肯定是高人,欣然同意。
要了地址,開學當天一大早,就先興沖沖的過去了。
等到了那一看,頓時傻眼了。
居然是一家……棺材鋪!!!而且還在兩河鎮的最東邊兒,馬上就要出鎮子外了。
師父說的朋友,竟然是個開棺材鋪的啊還好我從小就膽子大,現在又跟著師父修行,勉強也算是半隻腳踏入門檻了吧去棺材鋪住,順便幫忙打雜好像也沒啥。
要是普通人,估計會很害怕咯!棺材鋪門口,一個穿著黑色布鞋、粗布衣服的老頭坐在棺材鋪門口抽旱菸,長長的煙杆里,白色的煙霧升騰。
他看到我站在這,咧開嘴笑了,滿嘴的黃牙。
「小娃兒,跑到我這棺材鋪來幹啥子嘛沒得啥好看的,趕緊走哦。
在這兒站久了,小心晚上做噩夢哦。
」這老頭皮膚乾巴巴的,長得很醜。
而且左邊臉上還有五條黑色的結痂傷口,從嘴角一直往上延伸到眼角,顯得非常猙獰恐怖。
我很有禮貌地回答:「老人家你好,我叫吳重,是吳家村人。
我師父姓秦,她喊我來這鎮東頭棺材鋪找曹大哥。
請問……」話沒說完,就被那老頭打斷了。
他嗖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看著我。
「原來你就是吳重吳老弟啊長得一表人才呀。
我也沒想到,秦仙姑還會收徒弟。
羽子命、七殺格,果然不一般。
」呃……原來這老頭,就是師父讓我來找的棺材鋪老闆啊看他這年紀,怕是得有六十多歲了。
都趕上我爺了!我咋好意思叫他大哥所以趕緊搖頭:「曹大爺……」「哎喲,仙姑是我仰望的長輩,她的徒弟咋能這麼叫我。
你還是叫我曹大哥或者老曹都行。
」我撓撓頭,有些無奈。
最後只能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那這樣吧,反正我也拜師時間不長,也沒學什麼東西。
既然是來這兒幫忙,就叫你曹師傅吧。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估計和我這麼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人稱兄道弟,他也覺得有點彆扭。
只不過如此一來,我對師父的真實年齡更加好奇了!但這才剛認識,直接問人家,顯得太過冒昧。
只想著等過一段時間,稍微熟悉一點了,再找機會問一問。
「曹師傅,這是我師父給你的信。
」我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木頭盒子和一封信,一起遞給他。
曹師傅當著我的面打開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然後緊緊抱著那個木盒子,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小吳啊,未來三年,你就在這兒幫忙吧。
既然秦仙姑覺得,抬棺和陰紙這兩術是雜門中最重要的,她也是看得起我老曹啊。
那我絕對就會把一身本事儘可能全都交給你!」他拍著胸膛,一臉認真。
似乎是師父在信里誇讚了他幾句,就把他給高興得傾囊相授了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或者玄機是那個木頭盒子裡的東西,師父給了他很好的報酬但師父也沒錢啊。
跟著師父學了兩個月時間,我已經對玄門中的一些事知道了個大概。
這種法脈的傳承和授予,都是非常正式和嚴肅的事情。
我肯定不可能再拜這曹師傅了,他憑啥就決定把所有本事交給我實在沒忍住,還是問出了這個疑問。
曹師傅卻神秘兮兮地咧嘴一笑,露出滿口被煙熏黃的牙齒:「你就莫管了,反正秦仙姑給足了我面子和好處。
」他領著我往棺材鋪裡面走。
不得不說,這棺材鋪確實是不一樣。
剛一邁過那高達一尺的門檻,我頓時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冷之意撲面而來。
明明還是九月初,西南川渝一帶的氣溫依然炎熱,但這高高的門檻好像隔斷了兩個世界一樣。
我不由得抖了一下,當然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溫度突然降低時人的正常反應。
老曹笑道:「怎麼樣我這鋪子裡舒服吧,連空調都不用安。
在咱們這夏天熱得焦人的地方,一年下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