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又好氣又好笑,瞪了我一眼。
「什麼叫花光或者虧了啊幾十萬啊……我之前都不敢想這麼多錢。
」我爸也說,肯定不會虧的。
不過我都無所謂。
錢這東西,很重要,但也不能看得太重。
更何況師父留下的那四口大箱子,換算成錢的話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雖然我肯定不會賣就是了!「對了爸媽,那你們想去哪兒闖蕩做什麼生意啊」我問。
我爸回道。
「去深圳吧!雖然十幾二十多年前,那地兒還是個小漁村。
但我覺得,未來肯定會有巨大的發展前途。
至於做什麼……我想搞一搞電子產品。
就是開一家店,賣各種電子產品。
」電子產品我一愣。
沒想到我爸對這些玩意兒還有興趣啊!說到這,他變得有些激動,一把抓起旁邊我這次回家給他買的手機。
「兒子你看,手機這東西,現在雖然很貴。
但可能在未來,它會變得便宜。
新聞里說了,國家要加大對電子科技的投入和引導。
咱文化水平不算高,但只要聽國家的,總能有口飯吃。
」「就像你說的,其實現在渝城市區,用的人也挺多了,只是咱們小地方鄉下沒辦法。
但未來,肯定會走進千家萬戶的……」「電視裡說,深圳有個叫華強北的地方。
有很多這樣的店鋪!你爸我準備去那兒先試試看嘛。
賺了錢,再搞別的。
反正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多試試唄。
」我爸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
我是能聽懂,但我媽其實有點雲裡霧裡的。
但這不妨礙她用一種仰慕的眼神看著我爸——或許年輕的時候,就是我爸的自信和闖勁兒,吸引了吧這一頓飯,其實算是我們一家人的「離別」飯了。
我下午就要動身去兩河鎮了,而他們也要開始對家裡的一些東西進行整理——家具什麼的肯定留著。
但養的雞鴨鵝豬羊什麼的,肯定要全部賣掉。
他們說,爭取在半個月之內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坐火車南下去深圳闖蕩了!我們一家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
……幾個小時之後,我已經到了兩河鎮上老曹的棺材鋪。
在這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準備去江邊找李淼。
「老曹,你要一起去金佛寺不」他笑呵呵地擺擺手。
「你和李老弟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們這一脈啊,從我師公的時候起,就和那些和尚的關係不是太好。
如果沒有緊急情況,不太想去。
」原來如此!我笑道。
「我也不太喜歡和尚,但還是想見識見識他們的法門。
」小圓則是嘿嘿的壞笑著叫嚷起來。
「曹老頭,這一點你很好。
和爺一樣,特別不喜歡禿驢。
我每次看到他們光溜溜的腦袋啊,我就想在上面拉一泡。
」老曹:「……」我:「……」那還是有點兒過分了啊喂死胖鳥!「我先去玩玩蠢狗。
吳小子你自己慢慢來咯。
」小圓哈哈大笑著,飛出了棺材鋪。
這傢伙,天天惹是生非,就喜歡欺負老實巴交的黑子!果然,等我一會兒之後也到了李淼家院子裡的時候,只聽到一陣「汪汪汪」的生氣叫聲。
原來是小圓這傢伙,故意拎著一桶水,飛到天上不停地故意往黑子身上淋。
一邊淋還一邊嘎嘎怪叫。
「都說晴天下雨澆王八,爺這是晴天下雨澆傻狗咯。
哈哈哈哈。
」黑子既不會飛,又暫時不會意念傳音罵它,更不會妖術。
只能在地上氣得汪汪叫。
我:「……」這壞鳥真的太賤了!我隨手打出一道符咒,飛上半空貼在嘎嘎怪叫的小圓身上。
咕它渾身一僵,直挺挺地從天上一頭栽了下來——腦袋插進了院子的蔬菜土裡,兩隻腳朝天。
翅膀還一顫一顫的。
汪汪汪……黑子高興地咧嘴傻笑,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子。
然後搖晃著尾巴朝我跑過來,用頭親昵地蹭我,舌頭舔我。
「黑子乖啊。
你別跟那個喜歡欺負人……呃不對,欺負狗的傻鳥一般見識!我給你帶了肉,你好好吃吧。
」說著,我從包里拿出兩斤精瘦裡脊肉,丟給黑子吃。
汪汪!它高興壞了,又用大腦袋蹭蹭我的手掌,這才低頭興高采烈地吃肉——剛才被小圓欺負得不開心,頓時就扔到腦後去了。
嘎吱。
門開了。
李淼走了出來。
「吳老弟,來啦我已經準備好了,一起去金佛寺吧。
」「嗯,好!咱怎麼去先去鎮上的公交車坐汽車」李淼哈哈大笑。
「咱們靠著川江,哪裡還用費勁兒去坐公共汽車啊自己坐我撐的船,順流直下。
直接在金佛寺的碼頭上岸就行。
」我一拍腦門。
「說得對啊,看我這腦袋。
那金佛寺面積巨大,本來就是靠山面江而建。
在兩河鎮的下游,直接順川江而下,很方便就到了。
」李淼回頭說了一句。
「好好看家啊黑子,我和吳老弟出去一趟。
」嗚嗚嗚嗚……黑子一邊吃肉,一邊點頭從喉嚨里發出聲音。
它忙著呢!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