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實人家的態度也還算客氣,沒有什麼兇惡的嘴臉。
所以我雖然心裡有些彆扭,但也不至於直接發火。
剛準備要開口解釋幾句,小圓這死胖鳥直接炸了!它憤怒的聲音,在我們和幾個和尚的腦海中響起。
「眼睛瞎了的蠢貨!爺是海東青,是鷹,是鷹!你們才是雞妖,你們全家都是雞妖。
」小圓謾罵著,從我肩頭扇動翅膀騰空而起。
閃電般的快速繞著那幾個和尚的頭頂飛了幾圈,就有灰白色的、濕漉漉的東西準確地落在了每一個人那光溜溜的腦袋上……啊這!那領頭的黃衣僧人頓時一驚,下意識地用手在腦袋上摸了一把。
再拿到眼前一看。
一股惡臭。
旁邊幾個年輕的和尚已經慘叫起來。
「啊!!!雞糞,這是雞糞啊。
」「可惡!這妖怪在我們頭上拉屎。
」「豈有此理!佛門淨地,竟做出這種有辱斯文的事來。
」他們義憤填膺。
小圓則是哈哈大笑,發出一連串咕咕咕的叫聲,同時囂張的聲音在我們在場的人腦中響起。
「禿驢,讓你們再敢說爺是雞妖!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
」我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臉。
本來就是幾句話解釋清楚的事兒,被小圓這麼一鬧騰,對方都怒目而視了……我強忍著尷尬,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心相印的紙巾遞了過去。
「大師,先擦擦腦袋吧。
實在是抱歉。
我這家仙很不懂事,大家不要和它一般見識。
但我想解釋一下,它雖然長得又胖又肥,但確實是一隻非常罕見的玉爪海東青。
」這領頭的黃衣僧人可能自知理虧,略顯尷尬地接過了我的紙。
我則是繼續說。
「還有就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金佛寺也是歡迎修行界的同道中人來友好交流訪問的吧畢竟都已經現代文明社會了,也不是古時候閉門造車的狀態。
」「既然如此,為什麼拒絕我呢大師是不是因為看在我年紀比較小,而覺得我是那種剛剛邁入修行門檻的人呢」說話的同時,我已經暗暗運轉體內之炁。
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一股淡淡的無形氣勢威壓,瀰漫開來。
噔噔!那黃衣僧人驚得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你的炁,竟然如此渾厚怎麼會難道你是修了什麼駐顏之術,看上去才十六七歲,實際已經……」我還沒開口,旁邊的李淼說話了。
「慧永師傅,剛才我還沒來得及介紹。
這位小哥,姓吳名重。
乃是一位手段通玄的世外高人的弟子。
他並非駐顏有術,而是確實很年輕,但修為卻遠超我等。
還有我那一枚鎮河令,其實原本也是吳小哥之物,是他饋贈給在下的。
」什麼!黃衣僧人慧永和其餘幾個和尚也都是再次一驚。
「這,這……鎮河令也是捨得直接送人的」慧永可謂是「一日三驚」了。
但不管怎麼說,他至少不再阻攔我和小圓跟著李淼一起進去了。
雖然他和其餘幾個和尚,一路上都用幽怨憤怒的目光斜著瞪小圓。
但這死胖鳥卻振振有詞。
「你們瞪什麼瞪啊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
古有佛祖割肉以飼鷹,乾陀尸利國的太子旃檀摩提捨身飼虎。
我就是鷹啊,都沒有讓你們割肉給我吃,不過是拉一泡舒服舒服。
就對我又罵又瞪的,你們是不是不認同佛祖的觀點啊」慧永:「……」別的和尚:「……」「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佛祖,佛祖自然是不會錯的。
」他們都有點慌。
而我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蠢鳥,嘴巴是真的毒啊。
太賤了吧!」或許是不願意和小圓多待哪怕一分鐘,慧永他們幾個加快了腳步,帶著我們邁過一級級階梯。
來到了位於山腰的大雄寶殿前。
「李施主,吳施主,住持方丈就在裡面。
請進!」說完,他都沒有停留,趕緊轉身匆匆離去。
仿佛是只要稍微跑慢了一點,就會被「邪惡猥瑣」的胖鷹妖給纏上侮辱了一般。
小圓得意洋洋地仰著頭。
「吳小子看到了吧爺就是禿驢克星!哇咔咔咔。
」它雙翅叉腰,發出怪笑。
我有點好奇,問它。
「死胖鳥,你怎麼好像挺討厭和尚的是以前和佛門有什麼恩怨嗎」「這事兒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
」「切不說拉倒,誰願意聽似的。
」我癟癟嘴。
不過看小圓主要還是對和尚僧人們搞惡作劇和嘴巴上嘲諷,應該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估計就是一些小矛盾罷了。
我和李淼走進了金佛寺的大雄寶殿中。
一邁進高高的門檻,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外面的一切喧鬧嘈雜都給擋住了。
殿內不但安靜,而且還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檀香味,伴隨著若有若無的佛音,讓人的精神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覺得很安寧。
我能感覺得到,這大雄寶殿就是整個金佛寺的核心中樞區域。
所有的香火願力,全都從四面八方朝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