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跪在地上的歹徒,看到我走過去,頓時磕頭磕得更厲害了。
個個痛哭流涕,表示要痛改前非,絕對不敢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拉開背包的拉鏈,從裡面掏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丟到地上。
「想活命可以!每個人把自己犯過的罪、做過的惡,老老實實地寫下來。
然後簽字,用血按個手印。
」這群歹徒一聽,連滾帶爬地過來想搶筆記本和筆,又被我呵斥了一番。
才老老實實地一個個按次序來。
第一個歹徒拿起筆和紙,小心翼翼問道。
「大哥,只要認罪了,就能放我們走嗎」我眼睛一瞪。
「廢話!當然不行。
認罪了我就不殺你們,交給陽差根據塵世律法來判就行。
否則……」啊啊啊!後面北慕非常「配合」地慘叫起來。
「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別折磨我了。
」我皺眉回頭一看,平時兇惡殘酷的「黑豹」此刻癱在地上,悽厲慘叫,臉上血糊糊的。
「我知道了大哥!我,我只求求您真的能把我們交給陽差。
」這個歹徒雖然不知道「陽差」是什麼,但聽到根據律法也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哪裡還敢討價還價,飛快寫著自己的罪狀。
我則是皺眉對胡小月說了一句。
「喂喂喂,差不多得了。
別弄得這麼血糊糊的,瘮人。
我這個人心軟,看不得這些。
」胡小月噗嗤一聲笑了。
「你看我信嗎不過主人你都說話了,那就不玩了。
本來他殺了三個人,我還想用三種不同的手法來呢。
」說著,她鋒利的指甲捅向北慕的胸膛……我扭過頭去,不再看了。
而在一陣吧唧吧唧的啃咬聲中,面前這群罪不至死的歹徒一邊冒冷汗,一邊飛快寫著罪狀,根本不敢有絲毫隱瞞。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寫完了,還用額頭上磕出來的血按了手印。
最後一個歹徒戰戰兢兢地合上筆記本,放好筆,繼續跪在地上看著我問。
「大哥,可以了吧」另一個看上去比他在原本幫派里地位高一些的歹徒罵了一句。
「笨蛋,這怎麼可以肯定還得讓大哥把我們用繩子捆綁起來,大哥才能放心走啊!」說完這人就朝我討好地笑著,伸出雙手做了個讓我捆綁的動作。
「你說是吧,大哥!」喲!我微微一驚,點頭道。
「可以啊!你很有覺悟。
」我伸手放進背包里掏……胡小月這時候剛吃完北慕的心臟,慢悠悠地舔著手指尖兒上殘留的血跡走過來。
「主人你在找啥」「繩子呢你沒帶」胡小月一拍腦門。
「哎呀,忘了!」我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那現在怎麼辦咱倆總不能在這兒等陽差來吧。
」「主人你別急,我想想啊……有了!把他們的雙腿全部打斷,這樣肯定跑不了了。
只能老實在這兒等著陽差來。
」我:「……」眾歹徒:「……」我摩挲著下巴。
「其實,也不是不行。
反正都是一群歹徒。
只要別打成粉碎性骨折,就以後正常能用鋼釘接起來那種就行。
」「好嘞主人!交給我吧。
」胡小月挽起袖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趕緊攔住了她。
「算了,你下手沒個輕重的。
我拳法入暗勁,對力道的控制十分精確,還是我親自動手吧。
」實際上,這種用人來「刷勁兒」的好機會可是太難得了啊。
拳法到了比較高深的境界,就必須通過大量的實戰,以及人體的勁力反饋來提升。
所以古時候很多有錢人家裡,會專門豢養「拳仆」來給練拳的少爺們刷勁兒。
現代社會,人人平等,這種「拳仆」就沒有了。
所以想體驗用人刷勁兒的機會,就不那麼多了。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對方還是罪行累累的歹徒,試驗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胡小月不知道這些事兒,還在那裡搖頭感慨,說我是太過仁慈了。
……兩分鐘之後,我和胡小月走出了這棟廢棄的大樓。
然後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投幣打了一個匿名電話給陽差們。
告訴他們黑豹幫聚會的那棟廢棄大樓,讓他們過去看看情況。
不得不說,今天這一次剿滅黑幫的行動,讓我感覺酣暢淋漓、心裡非常的舒坦。
既進行了實戰訓練,又為民除害了。
呃……雖然這個實戰訓練用處不大,畢竟對方太弱小了,我和胡小月聯手完全是一路橫推碾壓。
但用歹徒來刷勁兒感悟拳法,也是好的嘛!胡小月突然開口說道。
「主人,爽吧」「啥」我莫名其妙。
她笑著說。
「就是惡狠狠地教訓壞人,替天行道的感覺啊。
按照很多正派修士的看法,我雖然是個邪修,功法也很陰邪毒辣。
但我覺得自己還不算壞,殺的人都是死有餘辜的。
」我點點頭。
「嗯,你確實不算壞。
功法的話……暫時沒轍,之後想想看有什麼辦法改進沒有。
需要靠吞吃人的心臟來提升境界和實力,這終究過於陰邪恐怖了。
」胡小月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