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嚇人哦,這麼多的雞全都死了。
」「是啊,而且雞的身體都是乾巴巴的……好像是血都遭吸乾咯。
」「你看還有旁邊那條狗也是,這麼凶的一條大黃狗,現在變成皮包骨的乾屍。
」「這肯定不是偷雞賊弄的哦,估計是一些山裡面的野獸。
」「野獸你見過這種野獸我覺得怕是啥髒東西乾的哦,太邪門兒了。
」村裡的人在院子前交談著,讓夏德貴聽了心頭狂跳。
他扒開人群,走到前面。
就看見院子裡滿地的死雞,旁邊還躺著一隻死狗。
就像是村里人議論紛紛的那樣,都是乾巴巴的屍體……很顯然是軀體裡連一滴血液都沒有了!隔壁嬸子坐在一堆雞屍堆里,嚎啕大哭。
她老公在旁邊安慰她,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村支書夏三金也在旁邊,不停地勸說著。
夏德貴看著這一幕,心裡涼颼颼地直冒寒氣!他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堂屋裡那來回走動的腳步聲,以及最後看到的那些小孩子的泥巴腳印。
「該不會是……」夏德貴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然後他的目光就盯著隔壁的院子裡到處尋找。
果然!他找到了一串小小的腳印——就在靠近院子籬笆院牆的那附近,非常隱蔽。
如果不是刻意仔細尋找,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
夏德貴頓時頭皮一炸。
渾身都在發抖。
他幾乎已經確定……這滿院子的死雞和死狗,都是被昨晚那個在他屋子裡來回走路的東西殺死的。
至於那東西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小米回來了夏德貴不敢確定。
經過了一上午的喧鬧,夏三金也總算安撫好了這戶人家。
剛準備回去休息休息,夏德貴卻主動找了上來……他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番,搞得夏三金也是心頭髮慌,覺得這八成真是鬧祟了!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說再看看情況。
或許這種事兒,也就是偶爾一次,不會再發生了。
結果哪知道,當天晚上,發生了更加詭異可怕的事情!夏德貴或許是昨晚沒睡好,白天又心累,這天晚上倒是很快就睡著了……睡到半夜,他莫名地突然醒過來,卻發現身邊的老婆居然夏冬不見了!「難道是起夜上廁所去了嗎」夏德貴心想。
那時候,農村的房子哪怕是建了三層小樓,也沒有在主臥室里設計衛生間的習慣——畢竟沒通自來水啊。
所以廁所還是修建在房子外面,需要先走出臥室,穿過堂屋到一樓的另一側去。
然後開個小門出去。
夏德貴躺在黑暗中,想等著自己老婆上完廁所回來。
但他感覺都快過了半個小時了,夏冬還沒有回來。
就算是便秘,這麼長時間也該結束了吧夏德貴便試探著叫了兩聲。
「老婆,老婆」沒有任何回應。
按理說在這麼寂靜的夜晚,哪怕是在另一側的屋外上廁所,也能夠聽到自己的喊聲。
但,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這時候,夏德貴的腦子就不受控制了。
思緒開始蔓延,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堂屋裡的腳步聲,滿地的泥腳印,還有隔壁慘死的雞和狗。
「不行!得去看看,她別遇到什麼危險了。
」夏德貴對妻子還是很放在心上的。
他趕緊下床,準備往廁所的方向走過去。
沒想到剛出了臥室,他就聽到前面的堂屋裡傳來一陣陣帶著哭泣的說話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有些瘮人。
夏德貴有些害怕,仔細一聽。
好像就是老婆夏冬的聲音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堂屋去自言自語幹嘛夏德貴屏住呼吸,隨手從走廊角落的桌子上拿起一盞煤油燈。
點亮之後提在手裡,慢慢往堂屋走去。
然後,在昏黃的煤油燈光下,他就看見自己的妻子夏冬半蹲在地上,背對著自己,邊哭邊笑地低聲說著什麼話。
連自己提著煤油燈走過來了,她都沒有發現!「難道是夢遊了聽說有的人因為精神受到打擊,就會患上這種古怪的病。
」夏德貴皺著眉頭想到。
鬼使神差的,他沒有上前,提著煤油燈站在夏冬身後幾米之外,想聽聽她究竟在嘀咕些什麼。
結果這一聽,又把他給嚇得手腳冰涼,額頭直冒冷汗。
夏冬在說……「我的乖女兒啊,小米,才這麼幾天你就瘦了啊媽媽很心疼啊。
」「地下冷不冷啊土裡面有沒有什麼蛇啊,老鼠啊,蟲子啊什麼的來欺負你啊」「沒有啊,那就好那就好。
」「你說昨晚回來嚇著爸爸了沒關係,爸爸也很喜歡你。
不會害怕的。
」「你說你肚子餓,吃了隔壁嬸兒的一些雞和狗沒關係的,嬸兒也喜歡你,可以讓你吃的。
」「來,媽媽抱抱乖女兒。
」夏冬就像是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一樣,不聽地說著。
而後面的夏德貴越聽越是毛骨悚然!然後他還看到,夏冬上半身微微前傾,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分明是在擁抱空氣,但她頭髮卻動了,肩膀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