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總有那麼一刻,讓你捶胸頓足,後悔當初沒有好好學習。
比如說,被新娘子要求作詩的周琦。
他嘴唇微張,臉頰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輕輕抽動,卻久久吐不出一個字來。
新房裡的時間仿佛凝固了,只能聽到蠟燭燃燒發出的畢剝聲。
兩位大嬸本來還捂著嘴巴看笑話呢,但見到周琦的模樣,便互相使了個眼色--趕緊把這樁破事解決了,好早點回家睡覺--齊齊走上前來。
「大富大貴,早生貴子,白頭偕老,兒女滿堂……」
她們一邊說著吉祥話兒,一邊把住周琦的手臂,使勁往上一挑,就把薄薄的紅蓋頭掀到一邊,露出張亦嗔亦怒的俏臉來。
周琦本是半推半就的,待見到春喜的神色,心裡就有些慚愧、有些惶恐、還有些自卑,有的人在自卑的時候表現為畏首畏尾,但周琦自和旁人不同,越是心虛越是要強,臉上越是笑得歡快。
「多謝兩位嫂子!」,他先向兩位大嬸道謝,順便根據本地風俗,給每人奉上紅包一枚。
大嬸們終於得到解脫,笑得見嘴不見臉,丟下一籮筐的祝福,歡快地走了。
洞房裡面只剩下夫妻二人了,周琦去栓了門,笑眯眯地走到春喜面前,深深施了一禮:「娘子!」
春喜站起身來,回了一福:「郎君。」
周琦見她的臉上還是淡淡的,便抓住她的雙手,情真意切地說道:「當初我一見娘子的面,就發誓非娘子不娶。」
春喜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周琦心中暗嘆一聲,把她攬入懷裡,鄭重地說道:「我會對你好的。」
「一輩子對你好!」
說罷便依照東拼西湊得來的基礎知識,動手寬衣解帶,按倒這女子行了那周公大禮。
他雖然是枚初哥,動作之間也能感受到春喜的些微抗拒,但是正逢人生首次操練至美之事,對象又是自己心儀之人,於是不管不顧大開大合了一番,只覺得舒爽暢快,無事可及。
等到結束之後,周琦的愜意地撫摸著懷中的肥膩光滑,心想這女子從此之後就是我的人了,於是才打起小意來,柔聲向女子說道:「娘子,為夫那個、咳、委實不會作詩。」
他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話,心想都是一家人了,和和美美的最是要緊,語調便更加溫柔:「為夫向娘子賠不是了!」
又過了一會兒,春喜發出聲幽幽地嘆息來。
「其實奴家也不識得幾個字,只是久仰遠山公大名,還以為……」
周琦心中很是慚愧,摟緊了懷裡的女子。
然後斷斷續續地聽到她的聲音:「不意……之間……竟有周郎……」
沒聽清,也聽不懂,更不想問!
「我會對你好的。」
和和美美的最是要緊!
周琦把心中的諸般情緒匯成一股熱流,用行動代替了千言萬語。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直到日上高杆,兩人才被腹中的飢餓喚醒,相繼醒來。
四目相對之下,男性的荷爾蒙激素飆升。
春喜感受到了周琦的興奮,臉龐先是微微一紅,隨即籠上一層白霜:「郎君,不要胡鬧。」
如果這句話是含羞帶怯地說出來的,哪怕同時拳打腳踢,周琦也定要讓她遂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聽到春喜的語氣,周琦瞬間就沒了興致。
穿衣下床,打水洗漱,然後端了一盆水回到新房,送給不良於行的新娘子。
春喜看了眼搭在盆邊的毛巾,皺了下眉。
「我給你拿新的。」,周琦拍了下腦袋,拽走自己的毛巾,換了條新的過來。
再次出門,就碰到了賊笑兮兮的翟南。
「周大哥,恭喜恭喜!」
「嘿嘿,嘿嘿,同喜同喜。」
「周大哥你快活傻了吧,我跟你同什麼喜呀?」
「這個,那個。」,周琦吭哧了半天,冒出來一句:「恭喜翟兄弟你多了個嫂子啊!」
「哈哈哈……」
翟南笑的打跌,最後問道:「中飯咋吃,還是老樣子?」
以往這三個大老爺們,誰也不會做飯,所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