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岳東在此前就已經問過煤爺,煤爺只是說這是老一輩從滇省一個靠近緬北的小山村挖出來的,當時岳東就推斷,這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他跟花小雙遇見大蜈蚣的那個山洞。
煤爺雙手合在一起搓了搓,順帶著扒拉了一番灰白相間的頭髮,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在努力回想。
好一會,他搖頭道:「我家老爺子他們去了十二個人,最終回來的只有兩個,他們回來之後,對那個地方諱莫如深,絕口不提他們去倒斗的事。」
去十二個人,回來兩個人,這都快趕上全軍覆沒了。
煤爺家前輩都是干倒斗的活,手底下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常年行走在各種地下墓葬,若是沒幾手絕活,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從古至今,死者為大這個概念就一直在民族的血脈傳承中,在古時,達官貴人的墓穴中都是機關重重,以保護他們死後不受人打攪,在這種環境下,土夫子乾的活,跟刀頭舔血沒有什麼區別。
煤爺扒拉完自己的頭髮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一拍手道:「對了,我十歲那年,我家老頭子突然發瘋,每天都會重複同樣的一句話,好像是,山中有山墓中墓,挖不得,挖不得!」
「山中有山墓中墓?」
岳東下意識的復誦了一遍,煤爺肯定的說道:「對,我家老頭子瘋了以後,就一直在說這句話,我也不知道他說這個是啥意思,後來他死的時候,人突然清醒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讓我絕不能走他們的老路,不能再倒斗。」
說到這,煤爺一拍手道:「對了,他還交代了我一句話,讓我將一樣東西送到一個叫漫什麼村的地方去。」
「漫叻村!」
「對對對,就是漫叻村,當時他給了我一張獸皮,叮囑我一定要送去漫叻村,至於送到漫叻村哪裡,他並沒有說,交代我這句話後,他就斷氣了。」
「那獸皮還在嗎?」
「早不在了,當年那個動亂的年代,那些東西哪裡存得下來,我家都被人搬空了,上一輩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包括書籍都被拿走了。」
煤爺嘆了口氣,那個年代太混亂了,能活下來都算是幸運。
岳東出聲詢問道:「你看過那張獸皮嗎?上面繪製著什麼?」
「上面什麼都沒有,不過,那張獸皮很奇怪,不是我所見過的任何一種動物,上面有很多奇怪的花紋,那張皮,入手溫熱,就跟活的一樣。」
竟然還有這種奇物!
聽完煤爺的敘述後,岳東也有些驚訝,如此神奇之物,竟然無緣一見,這也算是一種遺憾。
「岳東啊,你不會是想著去那個什麼漫叻村下墓倒斗吧,我勸你還是別去了,我們家二大爺、三大爺,二叔、大伯都折在了那裡面,那地方不是人去的,是禁區。」
煤爺語重心長的勸岳東。
岳東擺了擺手,「煤爺,您就放心吧,我還不至於去倒斗。」
「那就好!」見岳東如此回復,煤爺心中的巨石算是放了下來。
只不過他那巨石放的太早了,岳東下面一句話,直接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不去倒斗,但是我的確要去下墓。」
「啊…這!!!」
「我得去救人,放心吧煤爺,不會有什麼事的!」
煤爺一把拉住岳東。
「不行,那地方真不能去,我家上一輩可都是倒斗高手,帝王陵他們都下過,可他們最終折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這足以證明一切啊。」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煤爺,您有我的聯繫方式,將來要是碰到什麼困難,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完,岳東轉身要走。
在他身後的煤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苦笑,最終他在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小跑著追上岳東。
「既然你要下墓,那我就拼著這把老骨頭陪你走一走。」
如果沒有岳東在蓉城幫他,他就無法給老闆一個體面的後事,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這是煤爺的處事準則。
他想去幫岳東,岳東可不能帶著年邁的煤爺去啊,對於岳東而言,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