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民的律師倒也不含糊!雖然張富民瞬間就從原告轉了被告,但他們兩個原先的金牌訟師,依然毫不含糊,低頭耳語幾句,其中的一個五十多歲之律師立刻站起身來,「既然剛才張慶臻因為竄改證供,已經被取消了做供資格,現在張慶臻的供詞仍然無效!沒有證據,你拿什麼告?我的當事人早說過是因為想看見大明的吏治清廉,在事不關己的情況下見義勇為!我的當事人和田建章也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將田建章牽連進此案?」
法律如果完全變成了文字遊戲,變成了律師們展示能力的場所,將會是全人類的一種悲哀,任何的法制,都有他固有的主體思想,都有他所遵循的道德理念!
崇禎皇帝朱由檢希望大明的思想革新,希望大明的思想騰飛,希望大明的思想開化,卻從來沒有希望過大明的思想脫離傳統的軌道!
崇禎皇帝朱** ..由檢一直認為,絕大部分的傳統是很好的,不應該被丟棄的!
張慶臻一下子跳將起來,指著張富民大罵!「張富民,還有張國紀,老子被你們兩個給害苦了!要不是你們兩個說老子只要咬出田建章,其他的事情,你們自己辦,老子傻啊?跟你們趟這趟渾水?」
張富民一下子從座位上面摔倒,太康伯張國紀也在原地差點厥過去!被幾個大臣扶住了!田貴妃正在捂著嘴哭泣呢,聽聞此言,狠狠的瞪視著臉已經煞白的懿安皇后張嫣。
全場又是一片譁然!案情昭然若揭!
鄭月琳敲了幾下法槌。「肅靜!肅靜!證人。沒有輪到你發言。發言之前,需經過本庭准許。」
鄭鄤一直提心弔膽的看著女兒,但又為女兒開心。
田建章剛才認罪之後,情緒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此時聽見張慶臻直接指控張富民,便來了一點精神!「法官大人,既然張慶臻已經說了一些事實的真相,不如索性讓他說完!」
鄭月琳跟身邊的幾個刑部和大理寺的大人們商議一下後,「張慶臻你可以開始作證了。」
張慶臻痛哭流涕的站起身來。「本來這案子早就完結了,是太康伯張國紀和他兒子張富民找到我,他們以懿安皇后的身份相壓!硬逼著我咬出田建章,概因為我以前跟太康伯張國紀交好,他知道我在找田鴻遇之前是,通過田建章牽線,我說事情都過身了,不想再惹禍上身!他們說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意思去誣陷田建章和我是同謀的話,就煽動學子鬧事,說皇上處置我和田鴻遇的案子過輕!到時候我的下場更慘!如果按照他們的意思將田建章拖下水的話。屬於立功自首,跟我沒有什麼關係。說不定皇上看在我有自首情節的份上,以後不會記恨我這樁事,將來還有做官的機會,我一時之間鬼迷心竅,就聽從了兩個人的脅迫!願意在張富民高發田建章的時候出庭作證!田建章是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找田鴻遇具體是做什麼事情!」
全場圍觀的民眾和官員們再次譁然,案子顯然已經很清楚了,這在官場是常事,老百姓也很容易就了解清楚了中間的細枝末節!現在關鍵是看怎麼判!?
崇禎皇帝朱由檢始終坐著不動,雖然身邊的懿安皇后張嫣的哭泣聲,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了,但他自始自終,也沒有去看懿安皇后張嫣一眼!他的心很煩悶,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在這樣的時刻,備受煎熬,他沒有想到,即便是意志力堅定如自己一般,在面對事情跟自己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同樣無法置身事外!…
鄭月琳問張富民和田建章,還有什麼要發言的嗎?田建章並沒有跟自己的律師商量什麼,直接搖了搖頭,而張富民則在跟律師商量過後,供出了是因為徽州商幫的總商徐宏根在背後威脅,脅迫張富民和他的父親太康伯張國紀去控告田建章!
因為徐宏根不在現場,鄭月琳當庭宣布對徐宏根另外立案!
鄭月琳和法官席的眾位大人一起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崇禎皇帝朱由檢坐著的地方,但是皇帝顯然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鄭月琳知道他的意思,並不再跟周圍的大人們商量,當即宣布,「陪審團可以商議張富民和田建章是否有罪!本庭將根據陪審團的商議決定,依照大明新法,立即對田鴻遇,張慶臻,張富民,太康伯張國紀,田建章進行宣判!」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最後將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崇禎皇帝朱由檢雖然內心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