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出征,一開始的時候,都是好好的,甚至都是想著,應該是旅順兩日游之類的,然後就能凱旋了。
結果,攻城,不順;圍城沒幾天,後路出現軍情;這才剛得到消息,海上不可能有強敵的,卻又發現了強敵。
想著這些,代善忽然有一種非常不好地預感,難不成,這一次領軍出征前來,是要鎩羽而歸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格外的煩躁。
代善倒不是擔心自己打了敗仗被責罰,而是這次戰敗的後果會很嚴重。
大清的未來,是寄希望於海上的。因此,旅順這裡必須占領,如此一來,大清才能控制大海,為大清的將來打開一條光明大道。如果不能占領旅順,那大清的希望,又將斷絕,將來的日子會很難過!
還有,這一仗要是打敗了,就會被明軍在旅順站穩腳跟。如此一來,前些年大清受牽制的情況就又將出現。甚至這一次比起毛文龍時候,都要嚴重的多。
因為旅順這邊,是保定總督盧象升親自坐鎮,他手下的兵力,也都是精銳,遠非毛文龍的乞丐軍可比!要是明國又掌握了海上的話,可以四處侵襲大清。大清的兵力有限,海岸線又這麼長,又怎麼可能防守得過來呢?
想到這裡,代善就在心中喊了起來:不行,水師一定要贏才行!
他從未像眼下這般,意識到水師的重要性!
水師要是敗了,沿海就都要放棄掉,一如當年先汗時期一般,那對大清的國力打擊,是會很大的。
於是,代善立刻傳下軍令,讓尚可喜一定要打贏海戰!
而後,他不顧年老體邁,親自登上山頂,要去看這一場對大清至關重要的海戰。
當代善氣喘吁吁地等於蹬上山頂時,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海上的情況,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第一時間,他連汗都來不及擦,就去瞧海面的情況。
只見旅順灣的外海,無數的明國水師船隻,正從海上逼過來。只是那麼一瞧,他就傻眼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明國水師有這麼多船?」
第一眼看到明國水師規模時,他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這至關重要的一仗,怕是要輸了!
不過他心中還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便又立刻問道:「這些是不是都是明國的運輸船,不是戰船,是不是?」
他們是分不清戰船還是運輸船,就覺得海面上都是船。
不過山上崗哨是尚可喜的人,好歹是屬於水師的,至少能分清戰船還是運輸船。因此,聽到代善問話,就趕緊回答道:「王……王爺,全是戰船……」
聽到這話,代善忽然暴怒起來,轉頭盯著那人,厲聲喝道:「這不可能!明國哪來的那麼多戰船?你瞎眼了吧?」
然而,他心中卻是明白,沒人敢騙自己的。於是,他都有點絕望了。
那海面上,明國水師戰船,至少有兩百艘,只是那麼一瞧,就連不懂海戰的他,都能分辨出來,這明國水師絕對要比朝鮮水師精銳得多!
這一仗,凶多吉少啊!
就像面對死亡時,沒有人願意甘心受死,總想著各種可能的活命之法一樣,代善轉瞬間又想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自顧自地說道:「沒事,不會有事的,智順王好歹是以前明國水師的統領,熟悉海戰,是個有本事的人,他一定能打贏這支明國水師的!」
如今的他,也只能是這麼想了。抱著這一線希望,就連他的稱呼中,也不再直呼其名,而是稱呼上了尚可喜的官職。
此時,他卻不知道,船上的尚可喜,那腦門的汗,就如同溪流一般了。
真要說尚可喜海戰內行,也就只能糊弄糊弄這些建虜而已。甚至可以說,尚可喜壓根就沒打過真正的海戰。他以前在東江軍統領水師的時候,所領的那就不叫戰船,而是運輸船,只是來回地運兵而已,因為他的對手建虜,壓根就沒有水師!
不過尚可喜好歹是統領過水師,有那麼幾年都是和船打交道的,因此,多少有點眼力,一眼就看出來,明軍這兩百來艘戰船,絕對不是他這邊能多一百來艘船,就能打贏的。
要是有可能的話,他肯定不想打。要能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