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看著在找東西的李國瑞,連忙問道:「是不是他勸你變卦的?」
「就是他!」李國瑞一聽,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他,我現在還是侯爺,至少還有一半的家財!都是他害得,害得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同時一個聲音響起道:「我說李兄,這怎麼會是我害你的呢!你這可不好啊,昨天好心給你出了主意,你也是贊同的啊!」
李國瑞聽了一愣,轉頭看去,卻見一個中年人跨步入內,不是臨淮侯李祖述還能是誰!
頓時,李國瑞便指著李祖述厲聲喝道:「怎麼不是你害得我,你現在還敢否認?要不是你,我何至於此!」
「不不不!」李祖述一聽,當即搖頭,一臉誠懇地說道,「是周奎那慫包害得你,可別怪我頭上來。」
他這話,讓李國瑞聽了後一愣。一時之間,都忘記繼續譴責和找他拼命了。
真要說起來,好像也確實有點道理。要不是周奎臨陣反水,從他背後狠狠地刺了一刀,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說不定,還真有可能不用掏二十萬兩銀子的。
畢竟一開始叫賣鍋碗瓢盆的時候,他是看到門口的熱鬧,聽到的動靜,都是有利於他的。而且各勛貴的下人,也都在人群中誘導,搞不好,還真是可以的。
這麼一想,他心中那股對李祖述的怒氣便泄了,想起如今的遭遇,便懊惱地坐回了凳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悲哀臉。
「嫂子能否讓我和李兄單獨說幾句話。」李祖述轉頭對李國瑞夫人說道,「或者眼下的局面,還未必不能挽回。」
聽到這話,頓時,李國瑞夫婦兩人的眼中,就立刻露出了一絲希望。看著李祖述,就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甚至李國瑞都有點等不及,連忙對他夫人說道:「還不趕快去沏壺茶……燒點熱水來,快去,快去!」
被東廠番子都刮干刮淨了,又哪來的茶葉待客!
窮,要有個窮樣,只能燒熱水去了。
李國瑞夫人一聽,連忙起身出去了。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好奇心之下,想偷聽下到底有什麼辦法,能挽回這種局面?
然而,李祖述似乎知道她想偷聽一樣,竟然跟了出來,微笑著看著有點尷尬的李國瑞夫人走遠了,他才關門進去和李國瑞說話。
「李兄,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孝定太后的堂孫子,是皇上的親戚來的。」李祖述低聲說道,「就算天家無情,可總不能明面上做絕事情吧?」
李國瑞聽了,點點頭。要是沒有親戚關係,今天的事情,搞不定就把他抓東廠大牢去了。
不過說起來,他其實更羨慕李祖述這種勛貴。
他這種靠著親戚關係封得爵位,根基和人脈壓根就沒法和李祖述這種軍功封爵的比。特別是李祖述,祖上不但是開國功臣,更是太祖皇帝的外甥,這關係就更是不得了。
這李祖述是岐陽王李文忠十一世孫,在大明朝那是根正苗紅的真正勛貴。門生故吏無數不說,光是各位開國功臣之間的關係,就能讓他們和大明朝與國同休了。據說,李家還一直保持著祖上傳下來的免死鐵券呢!
也正是這個原因,昨晚李祖述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有點意外之餘,對於李祖述所說得話,天然就信了三分。
李祖述見李國瑞點頭,便又繼續說道:「所以說,你翻盤地機會,便在這『絕』一個字上面。」
「此話怎講?」李國瑞聽不懂了,便連忙問道。
李祖述不急著回答,轉頭看了下外面,沒發現有聽牆根的之後,便低聲對李國瑞說道:「你想,今日之事,你肯定悲痛萬分吧,都窮到一無所有了,被逼到這個份上,就上吊自殺。如此一來,這事傳出去,是不是都會說皇帝逼得太狠了,自家親戚,何至於如此。你說對不對?而且,我們那邊也會使勁擴散這個消息,會為李兄討回公道。你想想,以我們的能耐,這事是不是有可能會有轉機?」
李國瑞聽得臉色有點白道:「這……這怎麼可以,我都死了,還要你討回公道幹什麼?你……你莫非是戲弄於我不成?」
「李兄啊,你還真是老實。」李祖述一聽,不由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