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遼東巡撫高第十萬火急奏報:崇禎元年四月初九夜,建奴賊酋皇上不急太監急因病暴斃於瀋陽。當日建奴內訌,大酋莽古爾泰德格類皆死,餘眾立皇上不急太監急第十一子博穆博果爾為新賊酋,尚為襁褓孺子;僭號『同治』,濟爾哈朗多爾袞豪格等賊輔之。近聞建奴厲兵秣馬,料不日將有大動,不可不防!」
敵遠地仇鬼敵球戰鬧通秘毫
直到瀋陽之變半個月以後,遼東巡撫高第的這封急奏遞到內閣,皇太極的死訊這才大白於天下,朝野為之震動。與幾年前努爾哈赤之死不同的是,努爾哈赤雖然也連年與大明作戰,但總還是局限於遼東;皇太極卻在去年親率八旗大軍入關蹂躪京畿,甚至圍攻京師,無論是官紳商賈還是平民百姓,無不深切感受到韃子實實在在的威脅。
因此得知皇太極死了,朝野輿論無不沸騰。不論天南海北,普通百姓皆奔走相告,甚至還有人拿出平時省吃儉用攢下的錢買酒買肉,呼朋聚友大吃一頓,以此慶賀韃子頭頭「吹燈拔蠟」。酒酣耳熱之際,無不對皇太極之死大呼痛快,用他們的話說,這是韃子作惡太多,遭了天譴!
官紳階層亦以此為藉口大肆飲宴,席間談起此事時,也早忘了去年清兵來時他們的狼狽相,個個面露不屑之色,說些「自古胡人無百年之國運,此等蠻夷外族有何可怕,我等該如何便還如何,理他作甚」之類的話。
不過很快就有東林系官員趁機上奏,要求朝廷取消遼餉薊餉練餉等「三餉」。理由也是冠冕堂皇:遼東建奴對大明來說不過是癬疥之疾,眼下賊酋新死,幼子繼位,更再難對朝廷造成威脅。而百姓多年來深受三餉之苦,民不聊生,以至於流賊紛起,至今未息。如果取消三餉,則民可富,民富則國強,海內自然太平。
結不科科獨後恨戰陽我由月
結不科科獨後恨戰陽我由月內閣對此同樣爭議不小。戶部尚書畢自嚴堅決反對罷三餉,除了財政虧空的理由之外,他還提出:都說三餉負擔沉重,可認真算的話,其實並不算多。就以最多的遼餉為例,遼餉每年五百萬兩的數額是不小,甚至比一年的田賦都多,但那是全國民田七百餘萬頃一共才派這麼多,平均到一畝還不到九厘銀子。
奏章一上,立時激起軒然大波。這些官員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戶部等管錢的衙門卻馬上提出激烈反對。理由同樣是明擺著的:如今朝廷四處用兵,財政本來就捉襟見肘,至今尚有千萬兩以上的缺口,全靠暫借大明銀行的存款國債,以及奏請動用內帑銀才能勉力維持。如果再罷三餉,一下子又多出幾百萬兩的虧空。如此大的窟窿,豈是奏章上輕飄飄幾句話就能補上的?
不過東林系一向在朝廷中掌握著話語權,又擺出一副「為民請命」的架勢,應和者甚重。自從發現了《京華時報》的巨大作用之後,各地官紳也開始創辦報刊,這些報刊自也極力主張罷除三餉,一時間輿論洶洶。
倒是《京華時報》連續撰文指出,皇太極之死並不等於滿清滅亡,韃子仍有很強的實力。而朝廷財政本就入不敷出,此時罷三餉,恐對邊事大為不利,呼籲縉紳階層不要在這個時候只為眼前之利,迫使朝廷罷除三餉。
內閣對此同樣爭議不小。戶部尚書畢自嚴堅決反對罷三餉,除了財政虧空的理由之外,他還提出:都說三餉負擔沉重,可認真算的話,其實並不算多。就以最多的遼餉為例,遼餉每年五百萬兩的數額是不小,甚至比一年的田賦都多,但那是全國民田七百餘萬頃一共才派這麼多,平均到一畝還不到九厘銀子。
一兩為十錢,一錢為十分,一分為十厘,按官價一兩銀子折千文銅錢算,一畝地才派九文銅錢。就算畝產一石,一石米價一兩來算,加派之餉的稅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怎能算多?之所以有人嫌多,只是因為過去總是巧用各種名目,少納了該納的田賦,使得「正供」太少而已!
但只有徐光啟支持他的主張,而東林系和溫周系的閣臣則一致贊成罷餉。這兩派一向互相唱反調,這次怎麼就達成一致了呢?其實也很簡單,他們都是地主富商的代言人,甚至本身就是大地主。雖然他們是官不用納糧,但他們的親族還是要納糧的。
對這些地主富紳來說,田賦是越少越好,能不交就不交,如果有可能的話,朝廷倒找給他們銀子才好呢!至於朝廷
1569章議罷三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