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什長也是快饞瘋了,跑上望台,順著燧卒所指,果真看見一頭膘肥體壯的野豬,正在遠處草叢亂拱。
「它在幹什麼?」燧卒低聲交談起來
「刨食吧?」
「什長,干不干?」
「幹什麼?」田什長一愣。
「野豬啊!殺了吃肉!」
田什長遲疑不定,燧卒連聲勸道:「怕什麼?上頭昨天剛派人來,今天不會有人巡視的。」
「野豬可不好殺啊,三五個人怕是不成。」田什長說。
「把大家都叫上,留一兩個人在燧堡里盯著就好!我以前跟著大人打獵,知道怎麼圍野豬!」
「干吧!趁野豬沒走遠!」
田什長面對燧卒們的熱切目光,重重點頭:「那就干!」
得了田什長支持,燧卒們立刻興奮起來,將負責炊事的老役卒留下,眾人也不披甲,帶上長矛弓箭離開燧堡,分成左右兩列,朝著野豬包圍過去。
那隻野豬也不知道在找什麼,前蹄刨地不止,整個腦袋幾乎都塞進土坑中,對外界狀況一無所知。
田什長握緊手中長矛,小心翼翼撥開面前樹枝,腳下唯恐弄出聲響。他抬眼望向對面燧卒,用眼神示意一二,瞅准距離,三根長矛齊齊刺下!
可就聽噗噗悶響,三根長矛好像扎中了鐵木砧板,根本刺不進去。那野豬臀背猛地一擺,腦袋從土坑中抽出,露出一張猙獰兇惡的臉龐,背上鬃毛聳起,兩隻眼睛發出妖異紅光。
田什長最先察覺不妙,可沒等他開口,那野豬身形如電,飛撲而出,直接撞進懷中,一對獠牙貫穿胸膛,肋骨斷折、腑臟盡碎。
猝然驚變,其餘燧卒嚇得手忙腳亂,有人轉身欲逃,卻被來歷不明的迅捷身影掠過,咽喉處立刻多了一道巨創,大蓬鮮血潑灑而出。
「敵——」
有的燧卒反應較快,正要高喊示警,身後寒光一閃,肉眼看不清的利刃便收割了頭顱。不等頭顱落地,寒光四下亂舞,燧卒們如陷刀網,轉眼斃命。
一片夾雜殘肢的血雨中,赫見一條高瘦身影,手持雙刀緩緩站起,其人稍顯佝僂,腿脛關節反曲非人,殘破披風之下露出一顆狼犬腦袋。
此時另有幾名也是類似模樣的狼頭怪人,迫不及待地趴到屍體身上,撕開肚皮,大嚼腑臟,吃得滿臉血污。
「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旁邊幽幽傳來女子聲音,語氣不掩輕蔑:「燧堡中還有兵卒,你們不去對付,就知道在這裡吃肉喝血。」
手持雙刀的狼頭怪人鼻頭微微抽動,女子聲音再度傳來:「哼!我早就放出鐵背蜈蚣了,難道像你們一樣,要別人提醒才明白麼?萬一燧堡之中的人手察覺異狀,直接點起烽火,還怎麼發動奇襲?」
狼頭怪人扭頭望向別處,低吼道:「妙娑羅,別躲躲藏藏的!」
此時就見不遠處草木搖曳,一頭碩大如磨盤的蠍子緩緩走出,其背上坐著一名妖艷女子,身穿彩裙,毫不在意地露出頸下沃雪與光潔雙足。她纖長如玉的腿脛上有毒蛇盤繞,蛇信吞吐,指尖落著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振翅飛起,揚動大片光塵,令周圍景物模糊失真。
狼頭怪人那靈敏的嗅覺聞到一絲幽香,周身筋骨好似沉入溫暖湯泉中,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驚覺自身變化,狼頭怪人猛地跳開,裹緊斗篷掩蓋口鼻:「夠了!這是在戰場,哪裡有對戰友下蠱毒的?」
妙娑羅輕蔑一笑:「蒙渠,吃了那什麼當路壯骨丸後,變成這半人半狼的鬼樣子,連腦子也變蠢了?就你這樣的,還不值得我用蠱。我花了多年才煉製出的百花天香,你能聞到一點都算你此生有幸。」
「兩國交兵,你不認真對敵,浪費心思搞這些東西,也難怪你們百花谷不成氣候!」蒙渠面露惡意:「我倒是想知道,你這位蠱娘子為了保全百花谷,要張開大腿奉承多少男人?你如果樂意,我這些兒郎們可是很期待嘗嘗你的滋味!」
周圍其他狼頭怪人啃得滿臉血污,聽到這話紛紛朝妙娑羅望來,一雙雙眸子更多是看見獵物的饑渴。
「喲,蒙渠大將軍難道忘了聖兕谷中那場慘